两个人来到影厅,坐到了座位上,虞纪远拿出手机关静音,虞紫看到他的新手机,目光黯然,涩涩地说:“这是你爸给你买的手机吧?你爸对你真好。”
可能没什么反应,欣然接受;可能幸福的一家三口从此产生了芥,不再亲密无间;可能一个好好的家庭会闹得天翻地覆,支离破碎。
“不……”
虞紫摆摆手,“等会再喝吧。”
电影院的广播提示检票了,虞紫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虞纪远愕然,虞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陌生的男人,她的亲生爸爸出现在眼前,她恍然呆住了。
虞纪远兴奋地回答:“是啊,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买什么,他可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而且他没什么脾气,慈祥和蔼,待人温柔,他的学生都非常喜欢他。”
虞紫情绪低落,忐忑地问:“你爸只有一次婚姻吗?”
“啊?什么事?”
虞紫敷衍地“嗯”了一声,她本没看进去,甚至连电影内容都不知是什么。她现在只想找借口离开,再也不想见到他。
“嗯,我是独生子。”虞纪远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问题怪异,只当是正常的找话题聊天,“其实我特别想有个兄弟姐妹陪我玩,不过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
“爸?”
虞紫刚想上前说不用了,虞耀宗已经答应他了。
总之,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好。”
虞耀宗板着脸,反问:“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虞纪远还在回味电影,不禁了眼泪,叹:“男主角最后死了,好可惜!”
电影开始了,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电影里传来的声音。
“我还有事……”
。有时候他的衣服上还沾着血渍,可能是他的鼻血,真担心他的会出问题。
虞纪远只好收回了手。
而她能得到什么呢?能入到他的家庭里吗?显然是不会的,她能得到只有报复的快感,而报复过后,就是无休止的神折磨。
虞纪远很少见父亲生气,顿时手足无措,只得慌乱地解释:“她不是坏人,她、她人很好的!很好……”
她将想说的话压了下来,如果告诉他,自己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
虞纪远以为他误会了,怏怏地解释:“我不是谈恋爱,就是跟异朋友出来玩玩,这点你是允许的啊!”
虞耀宗对上了虞紫的眼神,那一瞬间,他确定了她的份。在虞纪远出门时,他随口问了句和谁一起出去玩,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一个让他出乎意料的回答。
“快跟我回家,不许跟她交朋友,也不许再见她!”虞耀宗本不听,抓着他的手腕,要将他拖走。
虞紫忽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她忍不住地开口:“其实……”
虞纪远看了一眼手机,十几条未接来电,懵懵地回答:“我看电影呢。”
“爸,你怎么来了?”虞纪远怔愣地问。
虞耀宗将他拽到一旁,低声训斥:“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玩,万一带坏你怎么办!”
其实这么问,很容易让虞纪远起疑,不过虞纪远并未在意,仍然是一副傻白甜的样子,接着她的话回答:“是啊,当年我爸追我妈追得可辛苦了。”
她犹豫地继续问:“你……你爸就你一个孩子吗?”
月亮悬挂在高空中,她妄想伸手碰,得到的只是一场空。
“喝吗?”虞纪远递给她茶。
虞纪远见她对电影不是很感兴趣,有些失落,看来这场电影选得很失败,只好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喜欢吃火锅吗?”
“欸!老爸等一下,”虞纪远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那送她回家吧,总不能丢下人家一个人走啊!”
“你回去就知了。”
电影散场了,在经历一番心理斗争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这样的选择是源于善良还是骨子里的弱,她分不清。
见虞纪远固执不肯走,虞耀宗索找了个借口,“家里出事了。”
也许是同名同姓,可他不放心,放下所有的事,偷偷追踪。果然,他的直觉没错。
虞紫早已经猜到了这个回答,只是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不由自主地难受,心尖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