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念目瞪口呆,心情霎时转为同情:“不是,逮贼的蹲局子,贼的住医院,这还有王法吗?”
“我去结。”
“可我在就事论事,你完全是护犊子!”
丛念冲对面不屑一笑:“该干嘛干嘛,听见没?”
丛念和陆佳宜候在门外等待,斜对角就是花都附小校园,天色从傍晚开始骤变,冷风得树叶沙沙作响。
“我去吧。”陆佳宜总觉得自己该些什么。
“那不是金煜有错在先吗?全世界只有他最冤枉,他最憋屈!行了吧?”
“所以活该他不受人父母待见,连感情中最简单的矛盾都理不清,还谈什么入对方的家庭,简直是梦想屁吃!”
干预不了。再说,当事人没发表一句意见,你瞎激动什么?”
“你别去了。”丛念替她着想:“再有一天就要面试,千万别耽误了正事,而且你也没罗北了解情况。”
罗北面如死灰,将民警的叙述言简意赅,大意就是金煜抓到前阵恐吓陆佳宜的人,不过对方拒不承认,他就把人打住进了医院,至少得被拘留一周。
丛念见陆佳宜在掏手机,忙拽住她胳膊,促脸色不佳的罗北:“你磨蹭什么?快去把账结了,都几点了?”
罗北看了眼楼外黑压的天,火急火燎:“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我去给他买点生活用品。”
两人一起回了家收拾行李,陆佳宜在卫生间装洗漱用品时,窗外的风正好进来,冰冰凉凉扑在脸上,迟来的恐惧涌上心,赶紧关窗退了出去。
“往人家里扔蛇,简直丧心病狂!”丛念最怕冷血动物,光想想就冷汗直冒,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陆佳宜:“七七,你是得罪谁了要这么害你?”
丛念应下,忙拉起陆佳宜往小区方向走:“七七,你那怪渗人,我陪你回去拿点衣服,你先在我那住几天。”
罗北急匆匆赶出派出所,迎差点撞上丛念,惹得她不耐烦:“躁躁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派出所里鱼龙混杂,各种矛盾冲突待解决,没有一块落脚之地。
陆佳宜沉默听在耳中,心思绪混乱,不乏得知真相后的动,及不知如何面对的无措。
“他说谎骗人,他得赔礼谢罪,别惯着他。”丛念死活不给陆佳宜起,转一看,罗北正好挂断电话,啰嗦的话刚挂到嘴边,让他一句话下噎进肚子。
她心里慌到六神无主,回过神来问罗北:“那他现在人呢?”
罗北点应下,耷拉着脑袋提不起劲,丛念看在眼里膈应,干脆不再理他,拉起陆佳宜转移话题。
“你还真说对了,这就是王法。”罗北愁眉苦脸继续说:“民警还说,金煜给人脑袋打开花了,说是看见对方拿麻袋往浴室窗口放蛇,他去拦的时候,那人把蛇扔了,小区里黑灯瞎火,连证据都找不着,口说无凭。”
陆佳宜满脑子是派出所要拘留金煜,纵然消息再渗人都忘了害怕,更没绪思考多余的问题。
“金煜把人打了,进了派出所。”
“你们别吵了。”陆佳宜面色冷静看向对面:“罗北,麻烦你转告他,忙他该的事,我那里很安全。”
“那你平心而论,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别跟我扯他是不是真心喜欢陆佳宜,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丛念从未发如此之大的火气,恐怕只要罗北再多反驳一句,两人便要掀桌一较高下,陆佳宜赶在场面不可收拾之前叫停他们。
“他愿意当好人不留功名,那他知陆佳宜愿意欠这个人情吗?”丛念牙尖嘴利:“你我激不激动?你维护你好哥们的嘴脸也不比我弱!”
火锅店正值夜宵最盛的时间,罗北正要起去前台买单,不凑巧让一通电话拦住。
“关着。”罗北叹气:“明天开始拘留,派出所现在也联系不上他爷爷,老人家估计早已经休息,明天一大早我还得去他家一趟。”
两人各持己见,枪剑,吵吵嚷嚷引来不少目光。
想了想,又低补一句:“再帮我谢谢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