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见面，是向你证明不论见与不见，我都不会改变最初的看法。”

        她摇一摇：“应该是例假快来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她，她的全我都瞧不上。”

        何敞仰靠向沙发，已经失去原先的笑容，板着脸质问：“你从一开始就带着偏见，那你干嘛答应我见面？”

        “怎么了？”何敞抚摸着她的脸。

        陆佳宜心里失望极了，她不惧怕何敞说出真相，反而怕他一直隐瞒下去。

        “吃坏肚子了？”

        在洗手间消化好一瞬，陆佳宜才好整以暇回到餐桌，李芸并无出任何异样，她不着痕迹看在眼里，只觉得那堆在脸上的笑意充满虚情假意。

        李芸面不改色地劝：“何敞，你现在还太年轻，喜欢一个女孩就急于公之于众，太过心急了，有些本质反而看不透彻。”

        车窗外夜色漆黑，何敞送陆佳宜回家，两人各怀心事，她合上眼睛假寐，直至车轮停稳，才探掌推开他倾来的子。

        如若她不知晓实情，只会在这段感情中越陷越深，那在未来的某一天，所受的伤害就会比现在多上十倍百倍，面临的抉择也会更加痛苦。

        “真的吗？”

        李芸也态度明确：“你喜欢她，谈谈恋爱无所谓，但其他的不要考虑，这一点我早就提过，你心里明白的。”

        陆佳宜心烦地移开脸：“我肚子有点疼。”

        回应她的只有嗤之以鼻的一声笑，母子二人再无交。

        本无法与她沟通，气得何敞气真想立带上陆佳宜一走了之，却只能干望侧的空座，咽下这冲动。

        他信誓旦旦地点：“当然，临走前还跟我夸你呢。”

        “我不喜欢这个女孩。”

        何敞眨了下睫，迟疑从眼中转瞬消失，咧嘴一笑：“我妈很喜欢你。”

        “那你赶紧上去，早点休息，我明天给你买些姜茶和甜品送来。”何敞边说边帮她解开安全带。

        “你是你，我是我。”

        李芸丝毫不松口：“她的家庭普普通通，跟我们家不相。”

        刚走到拐角的假树后，才从隙中窥见何敞影，一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贯彻进陆佳宜耳中。

        她长这么大，还是一回面临如此现实的境，也是第一次被人在背后议论家庭，这种滋味就像是在她上强行蒙了层耻辱，心中源源不断地着怒意。

        不知不觉中，陆佳宜又走回洗手间，厕所墙上分明就挂着一卷卫生纸，她却忘记进来看一眼，在冥冥之中撞破真相。

        何敞对陆佳宜的用心毋庸置疑，但只要想起他母亲那番言论，这些贴关心就都成了随时会消失的泡沫，带来不了半点藉。

摸口袋忘带纸巾，立刻重返回去。

        陆佳宜松开紧咬的牙齿，微微提笑问：“何敞，你妈妈对我是什么想法？”

        “那你说说，她除了家庭，还有哪点让你瞧不上？”

        “你就是势利眼，人家家庭怎么了？不偷不抢，本本分分，凭什么让你瞧不起？”

        何敞正气上，也忘了长幼之分：“这就是你作为高知分子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