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说别人，只说你们？”

        向南忙从包里找出纸巾，上前替他拭血不止的嘴角，口吻焦急：“别坐着了，先去楼下包扎伤口。”

        曾经，金煜说出口的每个字，陆佳宜都不曾有过质疑，可当亲眼目睹过他隐瞒的事实，站在人群中见证他为她与人发生冲突那刻，陆佳宜觉得自己就是徐雯口中的傻子。

        等金煜去停车场拿车，追回云上花园时，正好在小区楼下截住陆佳宜，她早已泪眼婆娑。

        最终，杨利带着一脸伤愤然而去，留金煜垂首坐在冰冷的瓷砖着气，还未能从先前那阵气焰中平息。

杨利衣领：“你少他妈给老子泼脏水！”

        挂断电话，没等金煜再开口，陆佳宜已经扭走进单元：“别让你爷爷等急了。”

        这是金煜第一次在陆佳宜眼中看到怀疑，被不信任的感觉令他失落，心中更加无力：“你能不能相信我？”

        “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陆佳宜忍着放大的痛楚质问：“半年了，她就一直在我们边，哪怕我们曾说起过她，你也不愿坦诚地告诉我，到底是你在心虚，还是……你一直把我当傻子？”

        “你先听我说，别哭好吗？”路灯下，金煜慌张地走近陆佳宜，刚伸出手便被她无情打开。

        “疼――”

        她的眼泪啪嗒往下落时，金煜心中已有后悔之意，不顾推搡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我跟她已经分手三年多了，那段感情对我来说早已过去，我不愿再拿出来回忆，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说什么？跟我承认她是你前女友？”

        “我泼你脏水？”杨利呸了下，不屑地笑出声，指着摔倒在地的向南乱吼一通：“上个月在北城复训，我可亲眼看见你两在商场牵着小手，你他妈敢不敢当啊？”

        还没静下的心彻底慌乱，金煜立即甩开向南的手，起朝扶梯追去，可无论他怎么喊，陆佳宜还是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后，他才看见扶梯旁站着的陆佳宜，满眼透着失望地转走了。

        “我没事。”偏捉住向南的手，金煜刚抬眸就愣住了。

        听见陆佳宜的吃痛声，金煜慌忙松开双手，借着光才瞧清她脖上的伤痕：“谁欺负你了？”

        她异于往常的冷漠神色，令金煜焦躁不安，急切解释：“是，但我跟向南没过那些事，你别听人瞎说。”

        陆佳宜就是还愿意相信他，才会去证实心底的种种疑问，然而得到的却不是想要的解释。

        陆佳宜闭口不答，拂过乱糟的发挡住抓痕，金煜兜里的手机刚好响起，是疗养院来的电话，金茂林那边还等着吃药。

        金煜用力抱紧陆佳宜，生怕她不原谅自己：“七七，你相信我，我没有过对不起你的事。”

        向南满脸惊愕，还未出反应，两人又激烈地打起来，直到院方派来保安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