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认，当时确实有所快感，但更多的是耻辱，愈发觉得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恨不得一撞死在你父亲的牌位前。若不是挂念着你还小，我当时就自尽了，也不会等到后来才服毒自尽。”

        原来如此。

        王醒怔愣了许久，彻底无法再辩驳了，束手就擒随燕璇和宋青阳去了官府。

        “我……我以为您是喜欢的。”王醒再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可仍然不忘替自己辩解：“也不怪我会误会，您之前自己不是也幻想过被人强暴。”

        “那列女传……”

        “是，我是为了你才苟且偷生的，那么久以来，我一面忍受着屈辱欺凌，一面还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都快要疯了。我不敢想象事情被人发现会怎么样，好不容易熬到了你成婚生子，事业红火，我终于解脱了。可没有想到，这一切的耻辱竟然都是你给我的。”

        宋青阳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解释：“蛇鞭酒能提升阳气，蛇妖的鞭泡的，效果更好。”

        这个想法很是羞耻，可她就是忍不住幻想，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妇，暗暗在心里唾骂自己，可下一次，她还是会忍不住再次幻想。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人真君子你可曾听过？”看王醒还想狡辩，燕璇忍不住又插了句嘴，“想和是两码事，谁还没点坏念的时候，只要没有出来，没有伤害到别人，人家是杀人放火还是淫掳掠都只是个念。倒是你，自以为是地对别人好，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去伤害别人，利用别人赚完钱后，还觉得自己是大好人，用什么盗亦有，互惠互利来美化，给自己脸上贴金，可真是无耻至极！”

        那之后，她自渎的时候也会幻想着有个虎背熊腰的凶恶之徒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凶狠地将她弄一番。

        从官府出来已经是四更天了，寒风呼啸，天空中飘下了白色的雪，越下越大，落在两人的上。

        “列女传是男人写的，是和你一样自以为是，自诩正义的男人写的，他们的目的和你一样，为了驯化女子为他们卖命，为他们所用。他们用“三贞九烈”，“贞洁烈妇”来美化，将血腥裹上一层糖衣，哄骗着女子心甘情愿吃下去。”

        “今晚一通大补，补得我满腹燥火，还得请妹妹帮我降降火。”

        当那个寡妇的事情发生，她听说后满是庆幸，庆幸那事没有发生在自己上，庆幸过后，又有些羡慕，羡慕那寡妇还能再享受一回情，不像她只能靠着幻想，靠着手解决无尽空虚。

        “您是服毒自尽的？”王醒一脸震惊。

        燕璇一点也不觉着冷，明明也没有运气调动上的阳气。

        “您明明是喜欢的，我在外面都听着了。”王醒小声的反驳。

满满。

        每次自渎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盖上一床厚厚的棉被，棉被压在上，就像是以前被丈夫压着一样，她抱着丈夫的牌位，幻想着丈夫在她上抽动，幻想着他像以往那般狠狠地欺负她，光是想想，她都会激动万分。

        正想着，宋青阳一把抱起了燕璇，吓得燕璇轻叫了一声，忙问他：“你干什么？”

        燕璇再次戳破他自欺欺人的借口。

        她还记得在孽镜台前回顾自己一生时，发现真相的愤怒。

        在长久的这种幻想下，让她以为自己是想要被人强暴的，可当真的凶徒闯进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压在床上凌辱时，她才知，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强，当时被强暴的恐惧与屈辱，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