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酒是从哪儿买的?”宋青阳突然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打断了燕璇与他的谈话。
“石女乐也是你从鬼市买来,卖给徐怀椿的吧?”
燕璇吐了吐,赶紧往别桌倒了一杯茶漱了漱口。
“都说医同源,十九医,我寻思他应该也会个一两招,就把那方子交给他了。这事你们怎么会知?”
“合着我与你们说了这么大半天,你们还觉得我的不对。”一听燕璇这话,王醒急了。
“不你如何巧言善辩,你违法了,就是错了。”燕璇脑很清醒,并没有被他一番说辞所动摇。
燕璇白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对“老实本分”这一词有所误解。
“生意人当然是无利不起早,擎天坊只是我明面上的生意,真正赚钱的是回春帮的生意,有许多人,最是喜欢玩这种刺激的,就和你们之前抓捕的傀儡师一样,我也是在为有钱人寻找刺激,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谁规定律法一定是对的呢?律法不外乎人情,公自在人心不是?我虽违了法,但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好事,你们可不能抓我。”
燕璇一惊,低看了看面前空了的酒杯,刚刚一生气,竟然把这酒喝了。
“所以你又弄了个移花接木术给他试?”
“赚钱?除了擎天坊,你还有哪里有钱来?你们回春帮不是还倒贴钱给人爽快吗?”燕璇有些奇怪,两个少年白吃白喝一顿,加上石女乐的使用,这一晚上下来比去院一趟还要来的贵吧。
燕璇没想到会被他认出来,随即一想,她最近和宋青阳大出风,会被认出来也很正常,难怪王醒一点也不吃惊,耐着子与他们解释,是知自己打不过,只能说服他们放过他吧。
燕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心下着急,端起手边的酒饮了一口,热辣的烈酒顺着她的进胃里,辣的嗓子眼发疼。
从燕璇口中得知徐怀椿杀人试药的事情,王醒脸色大变,赶紧撇清楚说:“我只让他研究方子,可没让他杀人,这事与我没关系,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是从鬼市里买的,说来也是缘分,这蛇鞭酒,正是二位前不久在鬼市卖的那条蛇妖的蛇鞭泡的。”
!”燕璇气死了,真心觉得王醒这人就是个疯子,固执己见的疯子!
王醒也跟着喝了一杯,“燕小姐,咱明人不说暗话,打从你们一进擎天坊的大门,我就知你们是何许人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所的这一切,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既帮了寡妇们,又帮了男人们,我也赚到了钱,大家都是得利者,没有人有所损失。”
“没错,徐怀椿是个医痴,喜欢钻研药方,石女乐药效奇佳,我当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看他能不能将石女乐复刻出来,没想到他找人试药,试着试着,试来了许多顾客,药没复刻出来,倒卖了我许多瓶石女乐。现在蔡艮生那边断了货,石女乐的价格水涨船高,可悔死我了。”
这下燕璇懂了,他先网罗一批少年回春帮的帮众,用他们先去睡服寡妇们,等时机成熟了,就换成想验刺激的人上,擎天坊不过是他收集情报的地方。
“好哇,原来你才是一切的主谋。”
“你别以为撇清楚杀人就没事了,你的所作所为虽说得好听,什么盗亦有,一举两得,互惠互利,其实全都是借口,其本质上还是在犯罪,一样的要送官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