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扫了一眼,落到了手帕中心的一抹暗红之上,那看起来好似是血。
大娘叁子残疾,叁女丑陋,都不好婚,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婚。
燕璇点点,没有多问,起斟了一杯茶给她,从茶水中看了看梅花的脸。
让她和梅花睡,又让杏花和梨花告诉她恐会有登徒子上门,一旦被了,他们就可以推说是不知哪儿来的登徒子干的,然后再让儿子们说出不嫌弃她失的事情,就能让她心甘情愿留下给他们残疾儿子妻子。
“你必定有你的打算。”
“那好,你去杏花房里睡去吧,这儿交给我们。”
而后换上她的衣裳低走出了门。
“梅花经常在外勾搭人,有许多登徒子晚上会偷偷翻墙到家里来,你与她睡在一起,怕是会将你一起了。”
燕璇很想问问,可想着大娘与她说过的规矩,又只能闭口不言。
燕璇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梅花又:“你不好奇吗?”
不过她不去问梅花,梅花却是主动与她说了起来,“今夜房间让给你睡。”
燕璇假装扒了几口饭,并没有吃下肚,而是用袖子将饭菜兜了去。
大娘一开始好心帮她,当听到她孤一人无依无靠的时候,就动了歪心思,将她哄到家里来给残疾儿子妻子,故意耍些个花招来让她不敢多加打听。
梨花,年纪瞧着都大了。
梅花拉着她到房里看了看,非常整洁的一间闺房,透着女儿家的巧思,只是在床,衣架上都看到了属于男人的东西,一条腰带,一块绣着情诗的手帕。
很快,从黑暗中走出了两个人,是单老爹和大娘,他们问:“她没发现什么异样吧?”
至于那情诗,哥似青松妹似梅,松梅共竹傲霜飞。又是青松又是梅花的,想来是长久娶不到嫁不出的哥哥妹妹搅和到了一,正好利用了一遭罢了。
“我有别的去。”
是个真的人。
此时那厢梨花又说了:“你要是察觉不妥,就来我们房里吧。”
吃过饭,大娘让她们回房睡觉。燕璇与梅花一起回了房间,等到夜深人静,梅花正打算离开之时,燕璇拿起柜子上的一个摆件狠狠打晕了她。
“那你呢?”
从房里出来,杏花,梨花在洗衣服,燕璇趁机过去,看了看水里,她们俩也都是人,并非是鬼。
杏花说:“你晚上睡觉小心点,千万锁好门窗,谁敲门都不要开。”
燕璇了眼睛,问梨花她们有没有看见,梨花和杏花都摇了摇。
镜于人则知吉与凶,就算是人也有好有坏,可不一定是吉。
梨花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指了指门,正瞧着,突然燕璇好似看到房间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再一看又没了踪影,眼花了吗?
“为什么?”
燕璇点应下,却并没有去找杏花,而是偷偷溜进了厨房里,钻进了已经冷却的灶膛里。
“哥似青松妹似梅,松梅共竹傲霜飞。”
他们对于她的到来都很欢喜,叁姐妹都抢着要和她睡一屋,最后还是单老爹拍板让她和梅花睡一间房。
梅花满意了,“我五更回来,你记得给我留门。”
……
晚饭,叁兄弟都不在,说是与朋友去外面喝酒去了。
燕璇低着脑袋,摇了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