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瘸子一听便急了,这就锁门往稻花村去了。
在西边山脚下,他们看到了陈瘸子。
“刘念儿现在年纪大了,进账越来越少,葛禄荣没有其他来钱快的法子,你只要无意之间告诉他陈家祖坟里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他必定会冒险去挖坟。你便让他挖几个坟,然后再出面将他擒住,扭送官府。挖坟掘尸盗墓,几个罪名落下,他肯定会被放千里,此生都不可能再回来。”
看着刘寡妇消失在门后的影,燕璇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想起她说的那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话,心里更是生气,同样是人,为何女子就该无条件地顺从父亲,丈夫,儿子呢?
只要葛禄荣挖了坟,陈家的风水气运也就散了。
看着他脚上和葛禄荣一样的靴子,燕璇想,该不是刘寡妇给他们的吧?
燕璇指了指他家后面山上的坟墓。
陈瘸子突地停下了脚步,盯着燕璇看了一会儿,许久,他说:“你说得对。”
“是她不愿意。”陈瘸子说:“她舍不下她那儿子,又觉得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没必要再折腾。”
燕璇想着,拉着风筝跑去了他家,谁知这陈瘸子并不好相与,看见他们过来,反而把门给关了。
“当真?”陈瘸子有些意动。
保险起见,燕璇喊了花容来问,花容回忆了一下,说:“婢记得,凡发掘坟冢见棺椁者,杖一百、叁千里。已开棺椁见尸者,绞。发而未至棺椁者,杖一百、徒叁年。”
还折腾什么呢?就让他光我的血,吃光我的肉吧,这辈子就算是欠他的。”
燕璇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好心情,在村长家里用过饭后,便与宋青阳一同往西边去放风筝。
“我们中午在稻花村歇脚,正好听见村里人在骂葛禄荣和刘寡妇,刘寡妇与他们大吵了一架,气得心肝儿难受,坐在门槛上半天没起来。她本想下午来找你的,子实在难受,得知我们要往这边来放风筝,便让我们捎句话给你。”
“什么法子?”陈瘸子被燕璇说动了。
门开了,陈瘸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燕璇一看有戏,把风筝递给宋青阳,小跑着追上陈瘸子,与他说:“你喜欢刘念儿?”
“怕折腾是假,舍不得那没良心的孩子也是假,说到底她还是怕,怕她那如血蚂蟥一样的儿子不放过她,怕她会连累你。”
“我有法子能够帮你们。”
燕璇拍门喊:“是陈瘸子吧,刘寡妇让我帮忙问问你,靴子穿得可合脚?可要她再改改?”
燕璇点点,她以前听花容说过一个盗墓的事情,听说是被放了叁千里。
陈瘸子没有回答,燕璇兀自又说:“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我看她也喜欢你的,又给你靴子,又给你打点家里,可不是把你当恩客对待。”
陈瘸子上有病,板子瞧着还朗的,手上,面上能看出来长了疮,上衣裳却是整洁,房子周围的菜地也打理地井井有条。
想让他怎么判,全掌握在陈瘸子手中,燕璇肯定陈瘸子会选择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