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祝兰月送去了离这儿最近的一个医馆里,请大夫为她诊治了一番,确认几副药下肚就能治好她的病,飘在一旁的祝竹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堵在心里的执念也终于是没有了。
燕璇了脑门上的汗,“祝小姐,你这可为难住我了,你姐姐是几天前烈女河死的,尸早就被扔去乱葬岗了,肯定已经被野狗什么的分食干净了,便就算没有被野狗吃,这么热的天气,尸也开始腐烂,浑生满蛆虫了。”
燕璇一惊,赶紧往屏风后看去,原来是个熬药的学徒。
祝兰月摇摇,“我想请公子帮我找到姐姐的尸?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不能一个人回去,我得带她一起回家去。”
“她被卖入青楼,不甘受辱,自己河死的。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情,是为了提醒你务必把猫儿送信的所有记忆全都忘了,谁都不准提,对外只能说,你因为病痛折磨才会突然大哭大叫,记住了吗?”
面的宋青阳听不见她们的对话。
等了一会儿,祝竹秋与燕璇告辞离开,碍着有其他人在,燕璇不好与她说话,只是点了点,祝竹秋会意,一阵烟儿似的消失了。
在两人的合下,并没有让人发现什么端倪,宋青阳也是,完全不知自己被蒙在鼓里,不知今日一天的行程都在燕璇的掌控之中。
“不一定。”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了个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她离开不多久,祝兰月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拉住了燕璇的衣袖,问:“这位公子,能否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附近收尸的人只有谭老一个,花楼里出事死去的姑娘也都是他去收的尸,他这人胆子大,命也,仗着上叁把叁昧真火,上了这门买卖,可正是因为这门买卖,他迟迟娶不着媳妇儿,大家都觉得晦气,不愿将姑娘嫁去,慢慢地,谭老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一美丽的尸上……”
“什么忙?是想让我帮忙通知你父母吗?”燕璇猜测问。
燕璇和祝兰月都惊了,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人敢和尸那种事情的。
“我知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是你姐姐告诉我,你们是继州人士,拜观音途中被人掳走的,这事除了你姐姐,应该也没有别人知了吧?”
祝兰月信了,眼泪双双下,好一会儿才问:“我姐姐她是怎么死的?”
燕璇暗自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对话,确认没有暴鬼怪的事情,遂放下了心,问他:“你此话怎讲?”
“我姐姐死了?这怎么可能!”祝兰月不相信,情绪有点激动,还好她子虚,便是激动,声音也不大。
祝兰月点点,随燕璇一起出了门。
……
“院里的姑娘多是得病死的,尸上也都带着病,谭老并不敢与她们,反倒是那些水死的贞洁烈女,各个上都干净,于是乎,每当烈女河有人河,谭老就会来我们医馆买上许多防腐保鲜的药材,将那女子的尸尽可能地保存起来,以供自己能长时间。”
光是想想那场景,燕璇都不禁打了个哆嗦,更别说亲手去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