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没想到他猜的这么准。
“我刚刚去衙门看过,赵亭业随带着的包袱里面放着路引,应该是要远行,可他酉时末却在城门口不远被人杀害,这两点对不上,一般要远行的人都会早早启程,而不是像他这般快天黑了才出发,这样偷偷摸摸,再结合他昨日离开宋府发生的事情,绝大可能是打算和胭娘子私奔吧。”
宋青阳又:“我将他们俩的事情告诉了办理此案的官差,官差已经去高家拿人了,凶手大可能是高家的人,如果确认无误,明天就能定案,我托了他们将此案私下理,不公开升堂审理,也算是再给褀哥儿一个面子。”
燕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抛面进出衙门有些不大好,便是有宋青阳在边,也怕引人非议,宋青阳琢磨一番,将她扮个书童模样,就当是去证人的。
“三表嫂偷人是因为三表哥妾灭妻,因为摸黑认错了人,胭娘子红杏出墙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我想听听。”
如此一来,单凭胭娘子自己很难解释清楚的。
这种情况下,胭娘子大可能会将高老当初用姑不怠故事诱她的事情说出来,高老为了自保,必定会反咬一口,说是胭娘子勾引,且会用赵亭业与她的情作为她淫的佐证。
一回穿男装,燕璇完全没意识到要去模仿男子的姿态,举止动作还是按着姑娘家来,车上,宋青阳在旁看着她矜持低着的,规矩并拢的,还有那交叠在上的手,不由得笑出了声。
赵亭业前一天还在宋府教书,这才辞退一天就死了,官府肯定要来问问的,不过知赵亭业和胭娘子情的人不多,书童不知他们之间的事情,官差这一趟并没有问出什么来。
燕璇点点,“官差今日来过,找书童录了口供。”
燕璇到时,宋青阳正巧从外面回来,看见她便:“你听说了?”
燕璇没想到宋青阳已经插手其中,按照目前这形式,只要证实赵亭业与胭娘子有所情,那么作为胭娘子公公的高老便是杀了赵亭业这夫也会没事。
燕璇一边问,一边随宋青阳进了院门,并没有让花容跟上来,赵亭业是鬼,无法靠近宋青阳,也只能远远看着,燕璇便示意他先去胭娘子边看着,事情有什么变化也好第一时间通知她。
“这有什么好听的?”
边走不通,她的一举一动又逃不过大表哥的视线,那么不如直接去找大表哥,忽悠他一起去找胭娘子,有他在,也不用担心对上高老会如何,毕竟那可是一个敢媳杀人的凶恶之徒。
“太好了!表哥你对我真好!”
说到最后四个字,燕璇不自觉地了声音,话语里带着乞求,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宋青阳笑容更深了,“你这从到脚,就没有对劲的地方。”
“表哥觉得赵夫子的死因是什么?”
燕璇奇怪看去,随即低看了看上,又摸了摸发,问:“表哥笑什么?可是我哪儿的不对劲?”
宋青阳翘了翘嘴角,“你才知呀。”
“大表哥,我想去旁听此案的审理过程,你能带我去吗?”燕璇问。
宋青阳被她这样看着,只觉得一颗心儿成了棉花,本说不出拒绝地话来,“行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