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

        采访问题刁钻，黎尧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我这次来，是为了报案。”

        接线员刚听完电话转就瞧见黎尧，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记得挂电话。

        也就是杨科接电话的时候，宋文柏侧瞥了杨科一眼，对方立心虚地低下，虽然时间差短，但因为黎尧的新闻采访没有第一时间汇报情况已经算严重失职了。

        警署陷入沉寂，唯有宋文柏按压圆珠笔的声音啪嗒啪嗒响，听得人心烦意乱。

        “警署会调查清楚，请黎先生暂回等候消息。”

        “五分钟前，怡安街151号。”

        手机振动，宋文柏略浏览信息，而后看向黎尧，瞳孔习惯往上，明显的下三白极压迫感。

        宋文柏靠在办公桌前看新闻报，电视里正播放跟进采访，只不过对象是黎尧。

        警政大楼，黎尧就在楼下。

        “我怀疑是帮派斗争报复，还请宋警官调查清楚。”

        就在刚刚，其他帮会目抢救无效全死亡，黎尧说得再义正言辞也是贼喊抓贼，明晃晃的挑衅。

坏消息接踵而至，警局上下乱成一锅粥。

        “黎先生要报什么案？”

        吴峰，吴四海最疼爱的私生子，年仅十八周岁，有传言吴四海有意培养吴峰接班。

        这一局，警署输得一塌糊涂。

        杨科咽了咽口水，车祸、暴乱、失火，受难的全是其他帮会的目，明眼人都知和绿林社脱不了关系，作为重点怀疑对象，不等传唤调查，黎尧先来了警署。

        杨科肩膀夹着电话，听完城街那汇报情况，忙不迭跑向宋文柏，“宋sir。”

        “吴峰坠楼一案。”

        “黎先生，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真的是意外吗？”

        之前警局隔三差五就找绿林社麻烦，为了合调查，来警局都不知来了多少趟，黎尧驾轻就熟，随便拉了个座椅。

        宋文柏想用吴四海的死文章引发绿林社内乱，黎尧就利用吴四海和吴峰的死借题发挥，以“报仇”之名顺势铲平其他帮会，况且人又不是他亲自杀的，不光金蝉脱壳，还转移视线，绿林社从此再无对手，更难对付。

        说完黎尧转进入大楼，记者被拦截在外，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办公区。

        黎尧后的大楼实在眼熟，杨科一时语，“这不是……”

        “请问绿林社有选举新会长的打算吗？”

        面前的座位空，宋文柏将圆珠笔一扔，后仰靠在办公椅上，桌上的记事本一片空白。

        “枪杀吴四海先生的真凶有怀疑对象吗？”

        “请问您这次来警政大楼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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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科小心打量宋文柏的脸色，可惜宋文柏仍旧面无表情，还顺手拿了个记事本坐在黎尧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黎尧坐在座位上朝宋文柏抬手打招呼，“宋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