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眼神冰冷地看着王律师，冷声问：「如果是她提离婚呢？」

        余瑾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我知了。」

        拳紧握，指节微微发白。余瑾盯着桌上的文件，脑海里的愤怒与冷笑交织――果然，她接近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财产。但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王律师顿了顿，盯着余瑾看了几秒，彷佛在衡量他的认真程度。「你是说合法的手段？」

        「那就得看你的手段了。」王律师摊开双手，表情无奈。「但我还是得提醒你，法律范围内的手段有限，强迫或者违背德的行为不仅无法解决问题，还可能让你陷入更大的麻烦。」

        「当然，」王律师淡淡地说，「你们在美国结婚，这份协议书完全符合法律条件。」

        只是，他不知的是，周亚璇也早已为这段婚姻设下了另一条出路，而这条出路将会让这场斗智斗勇的婚姻战更添复杂和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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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她怎麽可能会同意放弃协议里的条件？」余瑾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不相信周亚璇那样的女人会轻易放弃到手的利益。

        他走出法律事务时，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一步步迫周亚璇主动离开。他心里清楚，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既然如此，就让它彻底结束。而他不仅要保住自己的财产，还要让她尝到应有的代价。

        「如果由你提出离婚要求，的确如此。」王律师语调平静，仿佛在陈述一条不容质疑的规则。

        「当然。」余瑾冷笑一声。「我可不想再卷进什麽麻烦里。」

「这是婚前协议书？」余瑾深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这合法吗？」

        这个答案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却让他更加恼火。他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落入这样的陷阱，一份协议就能将他的努力全数瓦解。更讽刺的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签下的。

        「很遗憾，」王律师的语调依旧冷静，却透着不可撼动的坚定，「你当时接受过专业心理评估，结果显示你意志清晰，可以承担法律责任。而且，你失忆是否恢复，并不能成为否决协议的理由。」

        余瑾强忍着心的怒火，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王律师说的话句句在理，婚前协议无懈可击，他现在提出离婚就等於自愿将所有财产拱手让人。

        「所以，离婚的话，我要给她全的财产？」余瑾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那就没有财产分割的问题了。」王律师回答得十分乾脆。

        王律师放下手中的笔，向後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前。「既然如此，那你可以选择的策略就很有限了。如果你想让她提出离婚，首先得让她对这段婚姻彻底失去希望。简单来说，就是让她认为和你在一起是种折磨。」

        余瑾眉皱得更紧：「可我当时失忆了，那些文件怎麽可能有效？」

        「那麽……」他语气微微顿了一下，语调变得更冷：「有没有什麽办法让她主动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