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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欣慰

她感到欣wei

        李妙颐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

        “是商贾之家的女儿,赵家嘉合,xing子最是温婉......说起来,你们应当见过。”

        黄商赵垣之女,年方十八,与李妙颐同岁,正值妙龄。

        李妙颐努力的回忆,确是见过,还不止一次。

        仲夏时节,皇gong中办荷花宴,李妙颐不爱在这种场合,便乔装溜出gong去找陆凝朱。到了她府上,上官婳也在,shen边还跟了个同样shen着男装的女子。

        那是李妙颐第一次见到赵嘉合。

        纵然shen穿宽大的男装,她依旧是shen姿苗条,半点不显笨重臃zhong,相貌姣好,齿如编贝发如泼墨,是位美人。

        赵嘉合虽是商贾家的女儿,却出落得十分清新脱俗,相貌自不必说,才情和心xing更是如此,知书达理温柔婉约。

        选zuo太子妃,再合适不过。

        可是。

        李妙颐暗自将自己和她比较了一番又一番,最终不得不败下阵来。

        可是她不愿意,她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妙颐是什么都不逊色,但她的shen份改变不得,世间的法度改变不得,单这一点,她就输了。

        她对赵嘉合没有敌意,到现在这一刻也是一样。她不愿意这样卑鄙又阴暗的与她对比,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面对这样的女子,或者说是面对任何将要和李长言产生羁绊的女子,她无法不害怕,无法不去多想。

        真般pei。

        皇兄是那样光风霁月,面对这样一位窈窕淑女,动情才是人之常情。

        即使刚开始不愿意,是勉强接受了婚事,时日一长,无论出于何种感情,陪伴也好,爱慕也好,这份感情也只会越来越nong1烈而长久,与对自己截然相反。

        “啊......”李妙颐喃喃,“真般pei。”

        骆元君没听清,“什么?”

        妙颐回神,干涩的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

        骆元君又叹,愁眉不展的样子,“你哥哥也是,娶亲也不耽误什么,非要这么倔......”

        “他,”妙颐开口,“他很不愿意么?”

        她心想,李长言不想成婚,到底是像嘴上说的不沉溺儿女私情,还是想娶的人不是赵嘉合?

        如果不是赵嘉合,会是谁呢?

        会是世间哪一位幸运的女子,能被兄长所爱慕,即使面对皇权威压也绝不放手。

        骆元君在絮絮叨叨着嘱咐她好好养病,李妙颐没听进去半句,心思跑了个全。

        她心里想着,不觉又tou疼起来。

        闭上眼躺下时,李妙颐迷迷糊糊的想:

        不行,得想个法子。

        不能再成日陷在这种情绪里。

        ***

        冬月一过便是腊月,本以为前几日下了场大雪会越来越冷,没想连数几日的艳阳将残雪都化了去,竟有些回nuan的趋势。

        李妙颐好了不少,六七日内每日按时nie着鼻子灌苦汤药,总算是止了咳嗽,也不再发热。天气好时,便里一层外一层的裹了厚衣裳出去走走,还因为这个,回回被荔香念叨。

        病一日一日的好全,心里的事仿佛也没有那么抓着疼了,可能是几日来没有再老想着那件事,有时她甚至能平静的劝自己接受,接受婚事,接受现实。

        中途李长言又来过几次,他这几日来忙得很,因为突厥进犯的事成日不是在宣室殿就是在东gong议事,等抽出时间来,已经过了傍晚,这才有时间去长信殿一趟。

        有一日去得晚,要走时正是晚膳时候,本想留下来和李妙颐一同用饭,可见她没有留人的意思,便还是回了东gong。

        他走后,李妙颐看着桌上的菜,五味杂陈中还有些欣wei。

        她欣wei自己面对李长言,终于学会了拒绝,即使一时无法将这份感情和自己剥离,但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你看,感情是多么捉摸不透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顽固,只要时日一长,或者自己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慢慢的也就淡了。

        这些年来,她太过于在意李长言,他说的话,zuo的举动,shen边的人,一切一切她要上心,猜着他的想法,盼着他能靠近。

        忘记了看看自己手中的事,shen边的人。她有时羡慕李妙玉,喜儿总是欢天喜地的,没什么心事,也羡慕李妙清,虽然嫁了人,可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太卑微,也太累了。

        这些年来这份感情给她的ti会只有这些。倘若是世间任何一对关系正常的男女,都会再添上一份偶然的欢喜,可他们是兄妹,这样不lun的感情被她自己一个人藏在心底,李长言不知dao,谁也不知dao,这意味着所有苦闷都要她一个人去承受。

        无论如何,都该学着放下了,哪怕步履再慢,过程再难也要放下,人是明智的动物,不会明知前面是死路还要踏上去,那是傻子才zuo的事,她是大梁的公主,她不是傻子。

        她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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