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漫天的碎星落在了无垠大地。
“这些钱大概是干净的吧,我的工资,给你,当这段时间的神损失费。”
闫最的声音忽然变得酸涩,中似乎还夹杂着哽咽,姚盈盈抬起眼,却发现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多情样。
阿姐总是和他歉,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歉要,明明阿姐就很好,是他自己不乖总是受伤,太调出去乱跑,受了伤也不知,血把新衣服都浸了。非要帮忙烧柴火,结果火沿着鞋带把鞋烧出好大的。
“算了,还是一起带走吧,你都不喜欢我,怎么会喜欢它呢。”
见姚盈盈依旧不搭理,闫最就到了那个饼干盒子里。
“姚盈盈,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
他才不乖呢。
没讲完的话被窗外的烟花绽放的声音打断,不过年过节的,哪来的烟花呢。
后来那个男人就出现了,他让他叫爸,阿姐捂着他的嘴巴不允许,阿姐好像很怕那个男人,隔着门,他看到那个男人庞大的影像怪物。
等烟花落幕,姚盈盈回过神,发现闫最已没了踪影。
“你喜欢它吗,送给你好不好。”
阿姐先是惊喜地一愣,紧接着尝了一口,再安静地抱住他,冰凉的泪水落到他的脖颈,让人打个寒颤。
就会想到漓江边上的蓝楹花,像一团紫色的云雾,阿姐总会很哀伤地在树下发呆,好像下一秒就随着落下的花一起被风带走。他那时不懂。
闫最先是笑,然后忽然站起,一把夺过姚盈盈怀里的长猫,颇为小气地说。
姚盈盈习惯了闫最偶尔莫名其妙的话,没回答,翻了个白眼。
“既然不理我就不许和我的猫玩。”
“如果有下辈子……”
――
不知,但是很美。
便径直往门口走去,他对这猫宝贝地跟什么一样,从没带出过门,姚盈盈不免多看了两眼。
闫最在房间连着转了几圈,忽然陷进沙发里,修长的闲闲支着,仰着看天花板,出凸显的结。
闫最自顾自说着,又起从衣柜暗格拿出一个小箱,打开锁扣,抓出来一把钱。
“姚盈盈,恭喜你,你的愿望上就要实现了。”
今天闫最回来得格外晚,姚盈盈正坐在地毯上打理白白的发,到了换季时候,长猫的掉问题尤其严重,白白也很乖巧的依偎在姚盈盈边,闫最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姚盈盈,我说的很多关于宋秋槐的坏话都是骗你的,他没和别人在一起过,追他的他都拒绝了,他打架也很厉害,没被我揍趴下过,哈哈……”
可能也觉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好笑,他顿了顿,又很轻地说。
漓水清呦漓水长……锦上来画里淌……谁不留恋这好呀好山水……
最后那天,阿姐教他米粉,告诉他长大后可以给喜欢的人吃,叮嘱他一定小心,不要到自己。那天的阿姐格外唠叨,和他讲了好些好些话,可惜他没记住,夜很深了,阿姐一边拍着哄他入睡,一边轻轻哼唱――
“哈哈哈哈――”
也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他问阿姐为什么,阿姐只是笑笑,给他一碗热腾腾的米粉。他见过别的人吃粉,总是叫着好辣好,伴随着满足的神情,细小的汗珠从脸上往下落。他不懂,明明所有东西都是一样的味,但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阿姐抱怨好辣啊。
姚盈盈每天都打定主意不理那人,依旧低着给白白梳,再把梳落的猫收起来。
“我说真的呢,你不用想着贿赂送饭的阿姨了,还有……”
但是阿姐没告诉他,如果那个人不喜欢怎么办,姚盈盈就不喜欢,不喜欢米粉,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