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里分的手,盛檐星发了疯一样将盛暄的东西扔出门外,盛暄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只是打电话叫了物业的人将盛檐星扔出去的东西全扔掉,转走得决绝。
盛檐星以为盛暄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个房子了,所以门锁就没换过,没想到在她出国后,盛暄又搬了进来。
这算什么呢?
盛檐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盛暄自上而下扫视了一下盛檐星,目光蔓延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时顿了顿,那张致却没有表情的脸动了动,不紧不慢:“我说你这么急着离开盛家,原来是去喝酒了。”
盛檐星并不想回答盛暄的话,盛暄也不理会盛檐星的无视,自顾自走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然后交叠着修长的坐在沙发上,熟稔的点火,房子的灯光有些昏暗,随着火机的光芒,盛暄的影子错落在墙上,烟的星火光芒忽明忽暗。
盛檐星皱眉,这是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看见盛暄抽烟,她讥讽一笑:“盛大小姐不是一向最是厌恶这些东西吗?怎么如今倒是上了瘾。”
其实盛暄有没有烟瘾盛檐星也不知,或许四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烟酒不沾的人能在酒吧坐上一夜,燃尽一又一烟。
盛暄勾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着烟,半晌吐出一口烟后,看着盛檐星还站在玄关盯着自己,脸上醉意明显,微微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像今天那般针锋相对,:“肚子饿么?我给你点东西吧。”
说罢她将烟熄灭,已经半干的发挽起,踏着拖鞋向厨房走去。
盛檐星有些怔愣,有种满腔怨恨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发的气急败坏,还有些恍惚。
这个房子让她感到压抑,房子里关于二人的回忆太多了,美好的,不堪的,一切的一切压的盛檐星不过来气,而盛暄的不在意才是最令她无法言语的。
盛檐星慢慢走到沙发,坐到了盛暄刚刚坐过的地方,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发呆。
不知坐了多久,盛暄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出来,她的长发挽起,有碎发跑出来搭在额中面条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与白日的一丝不苟大相径庭,她许是趁等水开的时间去房间换了浴袍,一袭纯白及踝的睡裙,整个人散发着温婉而慵懒的气息。
盛檐星低下看着自己的吊带亮片裙,此刻才真真觉出几分扎肉的不适感。
待到面条被一双修长的手端到盛檐星面前,盛暄的声音才从上方响起:“吃完早些休息,蜂蜜水在饭桌上。”
话语中的关心无比真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盛暄好了一个姐姐,哦不,比寻常姐姐更贴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