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微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其中一伤疤,感略显粝,语气中复杂:“怎这么多伤?”
“谁要心疼你,不过好奇罢了。”苏婉闻言,脸上一热,轻哼一声,随即别开目光,不以为然。
萧允弘边的笑意加深,眉梢挑起弧度,他伸手握住苏婉的手,将她的手掌引向另一较深的疤痕,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惬意:“自母亲离世后,我大半时日随父征战军中。平日习武练,磕磕绊绊不过寻常小事,至于疆场厮杀,刀枪无眼,这些伤痕自然难以避免。”
又抚上她微微汗的额面,低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动作间尽是温柔与怜惜,与方才肆意索取的凶悍判若两人。
“心疼我?”萧允弘低看着她,剑眉一挑,语气中透着漫不经心的调侃,眼角却携了些许探究。
见她听了神情恼怒,萧允弘心中却觉愉悦,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既然如此,婉婉便罚我,如何?”
她猛地抽回手,抬眼瞪了萧允弘一眼,故作嗔怒:“萧将军这是拿自己伤疤逗弄人不成?真是无聊至极!”
“我罚你作甚,你待会儿便去寻来新毯还差不多。”苏婉推开他的手,虽然还有些不满,却是了语气。
“哦?那不是婉婉自己的水儿吗?怎能怪我?”萧允弘闻言,低一笑。
苏婉的目光落在萧允弘壮的腰上,那肌肤泛着一层微光,因常年风日晒微显小麦色。又见他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新旧交错,有些深,有些浅,浸透了岁月的风霜。
萧允弘低低一笑,眼中却浮现几分柔意,凑近她低声:“若你真心疼我,这些伤便也值了。”
顿了顿,他目光深深看向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不过你要是真担心,往后只怕有更多事让你担心了。”
苏婉耳微微发热,却依旧别过脸去,不愿与他目光相接。心中虽恼怒他的轻佻,却终究压不下那一丝隐隐的怜惜。
苏婉见状,略有羞赧,眉心微蹙,嗔怪:“都怪你要在镜前…这毯子可是我最喜欢的,如今必得换新的。”
允弘怀中,眼眸紧闭,呼微微急促,脸颊晕染上醉人的樱桃红,诉说着情事余韵。
萧允弘的目光微暗,似是因她的反应而更加兴奋,低声细语:“婉婉这般模样,可真教人舍不得放手。”声音低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占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不容她逃离半分。
还不待她怜惜片刻,目光落在那云纹织锦毯上,一大摊水渍将锦毯染成深色,稍微一看,便知这毯子再也难以恢复如初的清丽。
说罢,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口,伤疤微微发,仿佛还能感受到伤口愈合时的灼痛。苏婉愣了愣,手指轻颤,心竟涌起一莫名的心疼。
“婉婉还是罚我吧,罚我再伺候婉婉一回。”他薄轻勾,似笑非笑,眉梢微扬,尽是狂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