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塔尔听后,迟迟没有回应。他有些不理解,却又找不出这话语中的矛盾。想了许久,才意识到他刚刚是在疑惑,为监国公主为何要说自己同其他人一样。
温雅歪过看向他,这位科其国廷的掌权者容貌昳丽,而在她面前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明。她知彦塔尔这是提醒,甚至称得上是警告,但他属实多虑了。
温雅抬起手,从彦塔尔白皙透亮的脸颊抚上他如花般艳的,却只是摩挲了一下而没有吻上去:“我和周朝太子是青梅竹,他再过不到三个月就要生产了,现在还能在我出使时替我守营。而你呢,彦塔尔大人?也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无论如何,彦塔尔知他是可以放心了,这位大公国的新宗主,至少不会伤害科其国的臣民。
彦塔尔连忙:“我也能为殿下生下孩儿,只要殿下愿意。”
只是彦塔尔又以那谦卑的语气问:“不过今后科其国归顺了周朝,殿下会要求我们将这花园中间的阿苏朵圣杯,换成大周的象征么?”
温雅不禁有些无奈:“我是说他即使有孕都能在我离营时坐镇。而你若是现在怀上了,对两国联合灭蛮反而是添乱。”
“不会,没那个必要。”温雅很快地答了。
“那么你呢,彦塔尔大人?”温雅调侃,“你就甘愿出生在这里?”
彦塔尔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那么,殿能否像爱周人那样,也爱科其国的臣民?”
“我并不对任何人报有君王之爱,而周人也不需要来自上位者的爱。”温雅平淡地说,“我同其他周人一样,并非博爱众生,却爱自己的亲友。其他周人也同我一样,并不捍卫皇权,而保卫自己的国家。”
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周朝监国军曾经征服过许多统治阶级天然自厌的弱国。那些弱国的君主想方设法与强国沾亲带故,而轻视厌恶自己的臣民,最终也被臣民厌弃。
温雅听得出来,表面上称因为没有血缘而不敢妄想,实际则是与西面的教宗领割席。或许正是因为上一任科其大公和其妻子过早就病逝,才给了如彦塔尔这样反教宗派上位的机会。
可彦塔尔却笑起来:“扎罗夫家族世代生长在冰原,我本就没有来自西边的祖先呀,又怎敢妄想离教宗领更近一步呢。”
但他又小声问了一句:“那……殿下会爱我么,就像……爱周朝的太子那样——或者少一点也可以?”
声表示不信,而后彦塔尔才:“出生在这里的贵族,大分都有一个来自西边的祖先。因此许多人认为,他们出生在这里而不是离教宗领更近的地方,是神加诸其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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