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
25歲的影山茂夫坐在黑色轎車的後座,沉默地望著窗外。雨點輕輕敲擊著玻璃,外面的景象在模糊的水珠後朦朧不清。旁邊的輔佐官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砂糖市的重建進度,但茂夫卻沒有在意。他的思緒飄散,彷彿被無形的手拉回到那個遙遠的、充滿痛苦的回憶中。
「茂夫,明明是你自己說要來視察災區重建工作,結果一路上卻老是走神,我這麼賣力地講,你有在聽嗎?」輔佐官不滿地抱怨,他的雙頰泛著異常的紅暈,手中的資料夾重重地甩在座椅旁,然後無奈地靠回椅背。「也不想想本大爺降尊紓貴,放著大人物不zuo,竟陪你一同無聊。」
他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埋怨。車內的氣氛瞬間有些壓抑。
茂夫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轉過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歉意:「抱歉,小酒窩,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他聲音輕柔,眼神依舊游離不定。「每天聽著大家叫我‘茂總,茂總’,就讓我覺得莫名的煩躁……」他的聲音漸低,黑色齊劉海下的雙眸liulou出無法掩藏的悲傷,「尤其今天,是那個日子。」影山在內心稱那天為「失控日」。
外面的世界依舊喧囂,然而茂夫的內心,卻早已被沉重的回憶壓得chuan不過氣來。
shen旁的小酒窩靜靜地瞥了茂夫一眼,感受到他內心的沉重。他抿了抿嘴,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事情都已經過了11年了,茂夫,你怎麼還這麼耿耿於懷?這十年來,你不間斷地為自己認為的錯事贖罪。況且,除了味玉縣的災害,其他地區的破壞都是爪的餘黨搞出來的。你所zuo的,早就超過了補償的範圍。」
茂夫的目光依舊低垂,窗外的景色似乎與他內心的重量rong為一體。「這些……遠遠不夠。」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疲憊和倔強。「我想要的不是彌補,我想要一切重新來過。」
小酒窩側過shen,嘆了口氣,用一種無奈卻帶點溫和的口吻說:「茂夫,想開點吧。世上沒有後悔藥,不guan重新來過多少遍,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他的話語像是在點醒茂夫,但茂夫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中liulou出深深的無奈和懷疑。「假如……要是當時有一個人能教我控制力量,疏導我的情緒……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小酒窩聽到這話,忍不住脫口而出:「本大爺不就一直在你shen邊開導你嗎?」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得意。
茂夫的三白眼直直地瞪向他,冰冷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小酒窩的自滿。見狀,小酒窩識相地住了口,尷尬地撇過頭不再說話。
小酒窩明白茂夫的個xing。他總是將一切責任壓在自己shen上,卻從不真正相信有人能替他分擔。但在小酒窩眼裡,現今的茂夫早已成為當初他追求的理想形象——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茂夫果然是不同凡響的大人物。」小酒窩心想,嘴角微微揚起。只要茂夫能擺脫那些不必要的dao德感,他就能完全脫穎而出,成為真正的強者。
從當年的「鍋蓋頭教祖」,那個懷疑自己能力的少年,到如今家喻戶曉的總理,茂夫的一舉一動都xi引了無數人崇拜與追隨。當初僅僅是個15歲的少年,因為拯救了整個日本而站上了這個舞台。隨著時間推移,茂夫作為「鍋蓋頭教」的領袖,不僅號召了無數災民,也使得這個宗教迅速壯大,最終演變成一個龐大的社會組織。
雖然茂夫只是名義上的領袖,實際的政務多由副手處理,但他所享受的禮遇和權利依舊是無人能比的。他背負著人民的信仰與希望,卻也因此更感到孤獨與沉重。
影山茂夫,表面上看來,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超級英雄。他擁有無敵的力量,拯救了無數生命,所有人都敬畏他,崇拜他。然而,只有茂夫和他最親近的輔佐官小酒窩知dao,這位被全世界譽為無敵的英雄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那場震撼大半日本的災難,竟然是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