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但是没告诉他，曲谱的修改是出自林嘉实的手笔。

        宁涉睡得很沉，只是长长的睫动了动，眼下的青黑说明着连日的劳累，许慕仪看见他窝在自己新买的绒毯子里，背靠着同样是她新买的抱枕，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

        直到她满意之后，回过来希望得到宁涉的夸奖，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脸疲乏的宁涉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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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还是大声把他喊醒了。

        “真是的，宁涉你也太没礼貌了，哪有我弹琴你睡觉的啊？”

        “那么我开始弹了噢？”

        “抱歉，这几天没怎么休息。”

        “哎，不对不对，弹错音了，再来一遍。”

        他的脸颊带着些不自然的泛红，想站起来却又觉得有点莫名的晕。

        “还是知哪里窝着舒服的嘛，没生活情趣的男人。”

        宁涉缓缓地睁开眼来，了眼睛坐直了起来。“睡着了吗，抱歉。”

        沙发上堆着许慕仪添置的毯和抱枕，一坐下来就像是被她温柔地拥抱住了。

        “喂――宁涉，要睡就去床上睡。”

        “宁涉，你回来得正好，”许慕仪翻着曲谱，也不回地叫着他，“我们今天改了一点曲谱，你快坐下来听听怎么样？”

奏着表演的曲目。

        许慕仪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眉一皱：“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手上又接到了一起麻烦至极的案件，宁涉差不多有两天没回家也没怎么休息了，虽然整个人累得要命，但还是点了点，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新年演奏会也没那么严肃，差不多就是个新年的联欢会而已，所以我们的曲目选择了《Por      una      Cabeza》，也就是《闻香识女人》中那首很出名的探戈舞曲。”

        他说话难得那么轻柔，许慕仪蹲在沙发前盯着他：“没礼貌的男人，再也不弹琴给你听了。”

        许慕仪不大高兴地站起来，走到宁涉边来，蹲下盯着他的睡脸，用力了。

        从前年少时老师对他的评价莫名地回在了脑海里，天赋有余，灵气不足。如果说许慕仪是没有那么高的天赋，可她整个人的灵气却恰好地补满了空缺，如果他是一美的木偶，那许慕仪就是华丽而悠的云彩。你看得到木偶上心雕琢的痕迹，可你仍然会沉醉于云彩的多变和美丽。

        许慕仪坐在钢琴前，背脊得很直，喝断片了之后她完全不记得之前被宁涉故意使坏趴在钢琴上爱的事情，可宁涉却不可能忘记。

        宁涉坐在沙发一侧，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腮，看着许慕仪深一口气，薄衣袖子挽起到手肘，出纤细修长的手臂，高高抬起，开始弹奏起了将要在全校师生面前演奏的曲目。

        最初对宁涉些微的好感就是他弹的那曲笨拙的小奏鸣曲，后来又听说宁涉竟然跟她师出同门，十五年的钢琴练习之后又放弃，换来了她能得到了名师指导的机会，许慕仪觉得弹奏一曲给宁涉听也不是不行的。

        许慕仪也不回地小声说了起来，似乎她已经忘了是在给宁涉表演，抬起手来又弹奏了一遍。

        他高中时也看过这老电影，许慕仪准备在一旁的那条挂脖礼裙显然也有致敬电影里那个探戈的女孩的意思。这是他第二次听许慕仪弹奏钢琴，她的演奏风格总带着些华丽，像是她本人一般，而这首曲子恰好非常适合她，就算她只是普通的居家打扮，可弹奏起钢琴来却仍然像是高傲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