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他让我别你,赶紧。”
“骏文,你来来亚是为了干什么?之前我问你怎么知赵奕真和日本军谈话,你也没告诉我。”水苓怕他一时糊涂,出什么傻事来。
“我来就是为了带你走啊,至于日本军的事,我堂哥和英国人那些有些联系,所以我才清楚。”
水苓太了解他了,连他说谎时的口气都能听出来,失望地摇摇:“骏文,你实话告诉我,赵奕真出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钱骏文被她这一问搞得面色胀红:“他都那么对你了,你父母还是他杀的,你怎么还想着他啊?水苓,你是不是被他关傻了啊?”
“我不会和你去欧洲的。我有我要的事,不用你帮我什么。如果这件事真有你掺和……骏文……”
水苓还没来得及说完,钱骏文气得在院子里踱步两圈:“看他不爽的人那么多,怎么你就怨我,你之前不是要吵着杀他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水苓心里有了数,叹了一口气:“现在情况很特殊,我是还恨他,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他不能死。骏文,从小到大我也没求过你什么,要是你真有这个本事,想办法让他出来,求你帮帮忙。”
钱骏文眼睛圆睁,眼眶发红地看着她:“你嘴上说着要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他,连父母之仇都可以不顾!”
水苓难得说话大声了点:“那也是我的事!”
气氛走向冰点,空气中动着难言的沉默,钱骏文往凳子上一坐,半晌,闷闷地说:“我尽力,但是这件事我能的并不多,英国佬那边有人察觉他有问题,那人来历不简单,不少人都被他卖了,我也不知份是谁,保密得很严,你要是真的不想他死,那你告诉他别再搞什么地下活动了。”
水苓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认真地和他说:“谢谢你骏文,谢谢……真的。”
钱骏文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这次办完这件事,我就走了,不会再回来。来亚可能不久就要打仗,你真的不和我走吗?”
水苓也默了一会儿,把自己脖子上一个坠子拿下来。
那是钱骏文的母亲在她十岁生日时送她的礼物,钱骏文的父母也已经去世,水苓把这个坠子放在他手心里:“我现在不方便出门,这个给你吧,是阿姨给我的……到了欧洲记得来信告诉我一声,我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
钱骏文看着那个金镶玉葫芦,心里酸得发麻,把手握紧:“水苓……我走了之后就不会再给你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