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寒月的双定在原地,这一声飘进她的耳里。她本该不再与这个人有任何交集,可听见这人唤她的名字,她却怎么也抬不起。
柳青竹默然,将手抽回,两人隔着石,相对无言。
话落,又是一片沉默,寒月方:“你到底是不是细作?”
柳青竹靠在石上,心中五味杂陈,:“活不好,死不了。”
小郡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寒月在她面前蹲下,为她拍干净衣袍上的灰尘,:“小郡主,您又一个人乱跑了。”
柳青竹愣了愣,苦笑:“是与不是,我说了不算。”
寒月神色晦暗,看不出情绪,她沉声:“我明白了。”
少顷,柳青竹轻声:“我不是细作,但我确实有着不可言说的过往。”
柳青竹抬眸。
等她点心下了肚,姑娘才提醒:“我的猫。”
姑娘皱起眉,这有些为难她了。柳青竹趁热打铁:“待你捉了别的老鼠来,小青自然就放了这只,你的猫自然也肯出去了。”
过会,姑娘又推了盘鱼干进来,:“这是玉清的膳食,你记得喂给它。”
“婉玉如何?”
柳青竹暗想这白猫是非要这只老鼠不可了,只好对姑娘:“我的蛇也饿了很久了,你可否再去捉只老鼠过来?”
寒月又:“我未禀告殿下。”
,龇牙咧嘴的,一都要竖起来,她低一看,只见小青的尾巴将那只老鼠捆在空中。
“我只要你一句真话。”
寒月仍是不答,但也未走。柳青竹又:“同我说说话吧,殿下不会知的。”
屋内人出声:“寒月。”
“半生不由己,走到今日,我回不了,我必须留在这。”
寒月走了,隔着石,柳青竹未能看见她在日光下的笑颜。
“是。”寒月答,“箭上抹了剧毒。”
“郡主殿下,你怎么在这?”
“你如何?”
寒月答:“她很好。”
寒月单膝蹲下,柳青竹能看见那只搭在大上有些糙的手,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寒月僵了片刻,却也未动,只是淡淡地陈述:“那晚我看了很久,那人在形迹可疑,我知是你屋里的姑娘,便也睁只眼闭只眼,待她将要出府的时候,我方才了那一箭。”
白猫到躲,柳青竹到追,场面一时有些稽。柳青竹气吁吁,刚扑到手中,白描又一溜烟跑走了。老鼠挂在空中,被甩开甩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忙活半天,柳青竹累得全痛,她插着腰起,回一看,那姑娘还睁着双大眼看着她。
柳青竹坐在口前,瞧见寒月云纹黑靴和红缎袍尾,知她没走,便:“你不肯同我说话,是殿下吩咐的吗?”
屋外传来一清冷的女声,柳青竹动作一顿――这是寒月的声音。
于是柳青竹思忖片刻,:“那你给我送些吃食来,我再将猫抱出去。”
“当真。”
她顿了顿,又俏:“还望大人替我美言几句。”
“琼瑶如何?”
说完,她起要走,柳青竹喊住了她。
柳青竹一怔,片刻,她笑:“行。”
屋内人哑然。
寒月问:“你呢?”
柳青竹笑了,:“那便好。”
柳青竹怔怔:“那一箭是你的?”
柳青竹茫然:“什么?”
得了她这一句应,姑娘立起走了,不出半香的时间,姑娘就抱着盘点心来了,柳青竹将自己挪到窗口,将手伸出口,拿了几块点心进嘴里。
寒月答:“染了天花,请了郎中。”
“行。”柳青竹是个说到到的人,起捋起袖子,转看向一脸警惕的白猫。
姑娘看看猫,又看看蛇,斟酌片刻,:“那好吧,你等我一日。”
小郡主垂着,一声不吭地跑走了。寒月起,看了眼漆黑的口,正抬脚离开。
“当真?”姑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