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新年快乐！”

        “说出来就不灵了。”杜阁远离了她一些，大概是怕弄毁糕。

        糕举至杜珞的面前。

        “希望我的未来一片光明。”

        “学校有宿舍的啊。”

        他蹲在她面前，说：“闭眼。”

        “七。”

        “一。”

        “那我也要努力起来了。”不等她询问原因，杜阁便补充，“到时候我得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不能再让你住得这么差劲了。”

        “希望我高考顺利。”

        餐桌上很快只剩下节目声，以及筷碟碰撞的声音。然而氛围一旦安静下来，总是让人觉得四周的暗正在酝酿着什么。

        措不及防的一句让杜珞呛了几声。这还是杜阁第一次询问她关于学习的问题，语气是那么青涩。她回：“没有。”

        杜珞嘟起嘴，灭了蜡烛，也散了他的刘海，视线消失的前一秒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澄澈。下一秒，房间内失去了光源，再次变得昏暗。她的手松开后缠上杜阁的脖颈，凑近他的听力完好的左耳，低语：“哥哥想知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吗？”

        “那你现在有想好志愿吗？”

        “我又不能住你们宿舍去。”

        杜珞细嚼慢咽后说：“这样才比较保险嘛，而且丰市离家里也近些。”

        可杜珞偏不如他意，压着他的手臂，更加贴近他，耍无赖：“但是这个愿望只有你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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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谁来照顾你啊。”杜阁笑了，“以后你就安心读书，想要读研读博都行，反正有我在呢。要是学得无聊了，我就带你去逛街散心。”说到这他停下来，握住杜珞的手，又接着说：“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幸福的。”

        “诶？以你的成绩绰绰有余吧。”杜阁替她夹了一口菜。

        收音机那的主持人也碰巧说起总结词，声音重叠在一起，她却只能听清杜阁的。随后她们才发觉这段饭吃了两个时辰之久。

吃，我很喜欢。”

        “五。”

        他离她几步之差。

        “白白浪费一个愿望。”

        “……有的，我想考丰凌大学。”

        “我的最后一个愿望――我要哥哥爱我一辈子。”

        “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难吗？”

        “……”

        杜珞迟疑：“你也要去吗？”

        只见杜阁火急火燎地跑到厨房，一阵塑料摩的响声后，客厅的灯忽地灭了，钨丝还倔强地发着微弱的光晕。杜阁就是在这时踩着倒计时，端着糕，走向她。

        “不浪费的。”杜珞用手慢慢圈住他的脖子，嗓音嘶哑，像是在下什么诅咒，“你要爱我，只能爱我。”

        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不断地响起，透过水泥砖块，清晰地传入杜珞的耳中，她只能看见躲在烛火后面杜阁被高温扭曲的笑颜。她恍惚了一秒，随后闭上眼睛，握起手掌。

        “行，你说。”

        “珞珞。”杜阁看向她，“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