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手中沉甸甸的东西仿佛在燃烧,辛萤的手心快要被tang出一个dong来。她的手被眼前人紧紧地握住,又缓缓收紧。他压着她的手指在扳机上缓缓hua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扣下去。她手指像抽jin般抖了一下,又怕抽出手会碰到扳机,只得停住了手中挣扎的动作。
梁遇琮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手指移开,却向下一个台阶后退,自下而上仰tou看向她的脸。他不擅长说挽留和哀求的话,因此开口的动作缓了缓,单手按着她的手腕在自己的xiong口移动。
“萤萤,我们谈谈,”他手指覆住她的指尖,轻轻开口,“留下来,好吗?”
辛萤不知该先抬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还是该先开口拒绝,梁遇琮这个疯子,昨天那个绑匪就应该把他的嘴巴feng起来!她闭了闭眼睛,平静地侧过tou,声音却低下去:“你想谈什么?”
梁遇琮松开她的手指,掉下来的东西挨着他的掌心落下。他将它扔给shen后的齐嘉,握着她的手腕向里走去。辛萤真怕自己在新西兰背上一条人命,进到正厅后就不肯再向前。她的后背抵住shen后的门,语气冷冷的:“你要谈什么,谈吧。”
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原来是这种感觉,辛萤绷起肩膀,手里勾着自己包上的挂件摇晃。陈越说他在一个旧货商店看到这个挂件,布艺的小鸽子feng得jing1致又好看,针脚密实且整齐。他说希望她来到新西兰以后能找到真正自由的生活,能像这只小鸽子一样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去。
现在比起一颗黄钻戒指,她更喜欢这个小鸽子。
梁遇琮的右臂轻轻一动,枪伤虽然不严重,但麻药失效后的痛感仍然让人难以将手臂抬起。他nie了nie右手的手腕,在辛萤面前低下tou,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她包上垂落的挂件。这种东西一看就知dao会是谁送的,辛萤好像一直很喜欢这些jing1巧的小玩意儿。只不过也和对象有关,如果是他送给她的,她未必会真的上眼。
几秒的时间内,他的心被一种奇特又难以言说的嫉妒包围。
“萤萤,你想要自由,我明白。你可以随意出入这幢别墅,也可以去发展你的人际关系圈,总之愿意zuo什么随你,我不会再强迫你zuo你不喜欢的事情,包括发生xing关系,”梁遇琮垂眼看她,声音蓦然缓和了许多,“只要你尽量多待在我的shen边,这样可以吗?”
老天,她有一天居然能听到梁遇琮嘴里说出征求别人同意的话。辛萤抱起手臂,抬眼看向他的脸:“我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了,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是我的个人自由,不需要再用多待在你shen边这种事情zuo交换。”
梁遇琮不怒反笑,在这个时候点点tou,似乎叹了一口气。辛萤对他的反应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往常梁遇琮听到这话早就该抱着她开始威胁了,今天居然没有。她靠着门站立,觉得有些不自在,侧过tou去才听到他再度放低的语气。
“这不是交换,是请求,”梁遇琮轻声dao,声音有些沙哑,“萤萤,别离开我,是我的请求。”
辛萤蓦然一怔,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说出这种话。梁遇琮这种眼睛长在脑袋ding上的人估计活的这二十七年来都没对任何一个阶层低于自己的人说一句ruan话。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苦涩的快意,那丝苦涩很微妙,她难以说清,却分明和快意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脏像长出一层绒mao般发涩发y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