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言闻声抬，望向侧面走近的人。梁遇琮已经走到辛萤的侧，抬手将她揽到自己前，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周书言：“周总，我们好久没见了。”

        辛萤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那这件大概能拍到多少钱――”

        梁遇琮目光定定地望过去，脚步并没有停顿。辛萤本还听着周书言讲故事，只听耳边的脚步声忽然多了起来，数个人影映在了眼前的玻璃罩上。她转望过去，神情有些吃惊，但并没有上打招呼。

        青瓷专场内大多数拍品都是这次大拍的重磅拍品，光是策划和宣传方案就改了十几次。柳笛心里骂人，但动作上一点也没糊，带着梁遇琮向前走去。大厅内的灯光柔和明亮，柳笛看向前方的人影，轻轻皱了皱眉。

        辛萤正侧仰望着旁的男人，和他交谈甚欢，没说几句就笑起来。

        梁遇琮的声音却在此时淡淡响起：“萤萤。”

        辛萤打了个激灵。

        “萤萤，和周总聊什么呢？”梁遇琮语气淡然，伸手整理着她肩上的披肩，“有喜欢的东西吗？”

        “辛小姐也喜欢瓶子，我记得梁总有一件私藏的龙泉窑青釉弦纹瓶，我可是惦记了很久。谁让梁总不愿割爱，”周书言叹气，“这几年我可再没碰到这样的好瓶子了。”

        纤细柔，和眼前人给他的感觉很像。

        原来有人养着了，怪不得上能一套房出来。有点可惜，偏偏还是梁遇琮的人。

        柳笛结束讲解，累的一口水都没喝上，合起图录刚要歇口气偷懒，便看到了外面走进来的人。她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还是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微微欠低：“梁总好。”

        以前的大拍预展，梁遇琮只会在展览的第二天来一次，这还是第一回刚开展就过来。齐嘉和其他经理、负责人走在梁遇琮的侧，指引着梁遇琮向前走。他扫视一圈门口的展牌，侧看向一旁的柳笛。

        在人这么多的场合下还是保持沉默就好。

        她忍不住侧看向旁的梁遇琮。

        辛萤哪敢说话，着开口：“嗯，聊这件盏托。”

        她移开目光，转继续看着面前的拍品。

?s  i  mi  sh  u  w  u  .com

        她的份尴尬，在其余社交场合中偶遇梁遇琮向来都装作不认识。她看着他，手指动了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打招呼。她思索着和他旁的柳笛交换了眼色，于是没有出声。

        周书言低瞥了一眼梁遇琮揽在她腰间的手，目光有些微妙，继而挑眉：“确实很久没见梁总了，正好有空来逛逛预展，没想到会碰到梁总，看来今天来的很值。”

周书言角动了动：“这是盏托，是用来托举茶盏的。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施薄冰盛绿云，属于五代青瓷中的珍品。这件盏托釉色均匀，花柔媚，很符合越窑瓷造型秀美的特点。”

        柳笛心内叹了口气，但脚步仍然上向前，毕恭毕敬地打招呼：“梁总好。”

        “去年有一件类似的盏托成交价是四十万，这件就不好说了。任何拍品除去它自的价值以及行情之外，还要看个人的喜好。常言，千金难买心好。”

        果不其然，他也注视着前方站在拍品前的两个人影。

        齐嘉已经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柳笛，意思当然是让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