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卿指了指地上的肉。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要问这一句，我不是一直都清醒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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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她！

        每天的发烧是例行的，冰冷的再次发，我知我又开始发烧，五脏六腑都到惊人，我把脸埋在枕上，在克制食中昏睡，当这样的人真的很痛苦。

        吃了她、吃了她！

        我已经被松绑了，试探着躲在床底，躲在床底的时候只能看到她的脚，她又拿了些破布，让我躲在床底的时候把破布盖在前面，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第十四天。

        在换衣服的途中我趁机向下看了一下，我的和她是一样的，她有的官我也有，我不明白衣服为什么要换，没有办法太细的活动，我好像只有吃人的时候活动步伐大一些，她帮我把衣服换好，到厨房把剁好的肉放在地上。

        我睁开眼睛，懵懵地看着刘少卿正在脱我的衣服，过去的衣服在旁边，已经全都是灰尘，新的衣服是一件格子衬衫，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袖。

？」

        只有和我远距离的时候她才有摘下面罩的机会，面罩的作用应该是止咬的，她离开了房间，我不知她这么折磨自己和折磨我的意义在哪里。

        女人把面罩摘下去，在摘下去的一瞬间侧过，她的发都了，我从床底爬出来，从这个角度我能看到她的左耳，她的左耳全缺失，没有耳垂没有耳廓，一整个左耳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大面积的疤痕和隐约可见的耳。

        我不知什么是想念，摇了摇，只能看到陌生的面罩，底下还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没有环抱着我，只是躺在我的边，我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绑着我，我吃饱了是不会杀人的，我对她没有食，当夜晚时，我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

        我觉得我想她了，口水了出来，打了被我睡成黄色的被子，我克制着食用她的冲动，前后挣扎着，一边分着口水一边在心里痛苦地闭上眼。

        从她的脸看到手臂，我分着口水，想象着把她的防护服撕开会是怎样的光景，她是个很瘦的人，口感应该是干巴巴的，不像男人一样油光，我想第一时间吃掉她的，但她的发太多了，应该是最难吃的分。

        「你不能出去，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不清楚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但外面的人会杀了你，这句话你能理解么？杀了以后你就死了，就像这坨肉一样。」

        我感觉到脑海中的声音在大叫。

        我点点，表示我是清醒的。

        我点点，好像理解了书里说的「食物链」，曾经如看天文。

        这次的肉块量很大，她看着我用手捧起肉块，扫了我一眼，淡薄地问：「清醒么？」

        过了一会，我听到远方传来了「盖子」打开的声音，她出门了，我也不知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所以无从想象她的经历，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我的房间。

        「我需要出去几天，像你逃出去那次一样，这些肉是你几天的食物，你需要把它们分成几天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找到食物后我就回来，在此期间尽可量不要发出声音，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躲在床底，你能理解我说的话么？」

        我觉得她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彻彻尾的好人，她可以满足我的食，我杀她是毫无缘由的，但我为什么想要杀了她？

        就像她睡觉一样，我应该也有睡眠，只是被发烧代替了，我在发烧的时候应该是在睡觉，我平时活动的时间只有那么多，有的时候是几小时，有的时候我也意识不到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