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柯枞应现在倒数第一,初中那几年,他为了让爷爷高兴,三年来,不大小考试,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葛岸的手机在里面。
她拿出一颗剥了,轻轻放进嘴里。
葛岸在门口敲门时,她刚穿好鞋,从窗把钥匙丢下去之后,葛岸开了门,骑着摩托把她送到了柯枞应家门口。
她很脆弱。
她低换鞋,明明看不见他,可脑子里却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表情。
葛岸从看过苏被方婷那群人欺辱过的视频后,就对苏产生了些同情。
就冲这一点,葛岸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她,并且觉得,她和柯枞应多少是有些相的。
“应哥很喜欢你,希望你们以后能……走得长远些。”
不然,一个瞎子,不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被全班孤立,受到校园霸凌的同时,还能在特殊学校考出年级第一的成绩。
“你说呢?”他声音带着笑。
她赶紧了几下,把耳朵贴过去,“喂?”
葛岸:“……”
柯枞应低笑一声,扣住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客厅,桌上放着几份早餐,小笼包,豆浆油条,红豆粥,豆沙包,还有糕店的甜品。
葛岸看她背着鼓鼓的书包,忍不住问,“带了什么好吃的?”
爸妈都去上班了,冰箱里留了吃的,她加热一下就行。
“哦。”柯枞应往后靠在沙发上,他脑袋上还缠着厚重的纱布,后脑勺得厉害,疼起来像一万只蚂蚁在里面钻。
直到她写到第三张卷子,手机才嗡嗡震动起来。
“没睡吧?”他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哑意,“我出院了,刚到家。”
“我闻一下……”他凑近了,呼离她很近。
他昨晚一夜没睡好,吃了两片止疼药都没起作用,倒是早上来了点困意,堪堪睡了两个小时,又起来打电话叫兄弟们去买早餐。
她下意识抿,子往后退,“没,没吃。”
每隔一会,她都忍不住去摸校服口袋。
柯枞应家门一直开着,她才走到玄关,柯枞应已经走了过来,他上有着独特的气息,很好辨认。
苏抽回手,“……我闻得到。”
葛岸说完“啧”了一声,“我反正第一次看见应哥那样用心,以前追他的妹子绕场一圈都还多。”
“说起这个糖,应哥带着我专门去市中心最大的超市去找的,为了收集全的口味,他买了一整罐,虽然给你的就那么十几颗,但那是所有的口味了,都是他一颗一颗挑出来的。”
苏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苏
葛岸手忙脚乱,“哎!等会!你可别说是我把你给弄哭的,应哥会杀了我的!你等等,你深一口气,呼……好了,别哭了。”
一定……在笑。
苏紧了紧书包带,“习题和试卷。”
“明天我家没人。”他兀自说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蛊惑的沙哑气音,“你是要去医院,还是来我家?”
是苹果味的。
苏自己拿出纸巾了鼻子,手指探进口袋时,她摸到里面没吃完的糖。
他说柯枞应夜里会打电话过来。
“出院了?”她诧异极了,“为什么?”
“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想告诉你。”
苏换好鞋,站直,发被他手指勾住,她下意识往他的方向偏了偏,“……吃了。”
“吃饭了吗?”他抬手把门关上,路过她时,手指轻轻一勾,将她脑后的长发拨了一缕缠在指尖。
醒来时,脑海里只剩下柯枞应清晰的声音:
苏把手机还给他。
他那么重的伤,怎么说出院就出院了。
泪一瞬间了布条。
――“我在家等你。”
晚上回到家,苏洗完澡坐在桌前开始写试卷。
“想吃什么?”他按住她的手去挨个探,“这是豆浆,这是小笼包,这是红豆粥,这是……”
但同时她上又藏着不屈不折的韧劲。
他看向苏,陈恳地说:
苏手指颤了颤,“柯枞应,你不要拿自己的开玩笑。”
两人都有着坚不可摧的毅力和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