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苏果果眼前伸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准无比地攥住她的拉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经被对方控制着覆在对方下那一亩叁分地。
她这会儿属实有点儿惊恐地抬眼去看宁南北了,却发现对方的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点点色,艳红的眼尾像是堕入红尘的失贞仙子一样。
他不需要看病,他需要的是她的爱。如果如果她愿意爱他的话,他所有的不正常都会烟消云散了。
苏果果眼神闪躲,但看宁南北又恢复成最早她初见他时候那矜贵清高的样子,心里那点儿似有若无的愧疚感也消失了。
他呼稍稍紊乱,重重地了两声:
他舍不得扔掉带着她味的衣服床单,舍不得离开那栋他曾经受尽屈辱的别墅,他混混沌沌地失魂,一边厌恨这样的自己,一边克制不住的怀念她。
她没想到宁南北沉默半晌,开口第一句竟然是:“当初为什么要走,你绑架我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吗?”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找回一些被踩得稀碎的尊严和理智。
“反正我跟你歉你也不会接受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她索无理取闹地耍起无赖来。
苏果果坐副驾驶,她不敢抬,一直在低把玩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她也没有宁南北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知自己这回栽了,踢到了铁板。对方是个较真的,她估计不死也得脱层,宁南北、宁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语气出奇的平静,仿佛两个人不是在说强和侵犯,而是在讨论“今天天气真好”这样的话题。
她并不偏爱他,就算当初冒险也仅仅是因为他比别人的相再好一些。她甚至不图纠缠他,在他很明显对她给予的爱上瘾以后,因为畏惧制裁就毫不犹豫地抽逃了,逃的干干净净,就像她曾经实话告诉他的那样,她只是想求个水情缘,只是想借个种。
她好潇洒,他却不到她的十分之一。
蹭地走过去,走到宁南北面前站定。
他固执地不去看心理医生,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斯德哥尔摩,他爱上了他恨过的人,她所以为的水情缘,却在无意间把他驯养成功了。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你看,她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只要是一个稍微周正点的男人,她就能看着对方春心萌动。被动的人永远都在被动,宁南北第一次会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挫败。
谁也没说话,宁南北就那么安静地抬看着她。
在他猜测过的那些情绪里,她可以是惊恐的,可以是愧疚的,也可以是痛哭涕请求他原谅的――在这场已经宣告结束的绑架案里,他自认是受害者,然而现在情势翻转过来,他自由了,他不用受她的压制了,他着对方的把柄和她这辈子无可企及的财权,两个人被动与主动的地位一夜之间调换过来,所以她就应该是上述那些反应。
宁南北眼神闪了闪:“随我置吗?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宁南北实在无法形容那种怪异扭曲的嫉妒和怎么找也找不回来的大仇得报的痛快。
苏果果撇撇嘴:“我有说不的份儿吗?我就求您能痛快点,给我留个全尸吧。”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他找她回来干什么?他到底想得到些什么?他不知,把她找回来,似乎只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本能。
宁南北最后站起来,和苏果果肩而过的时候,他终于开了两人离别以后的第一次金口:“跟着我,去外面说。”
苏果果自认理亏,她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心想宁南北报警时没说实话可能是顾及颜面,现在人抓到了肯定也不会放过她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沉默,无边的沉默。
“帮我出来,我就考虑饶了你。”宁南北有时候忍不住想,自己可能本不像外人以为的那么
宁南北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自己和她重逢以后,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知自己不该,他知自己这样不正常,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他又没有损失什么是吧?
或许别人会觉得惊世骇俗,但是在他眼里,他们只是认识和相爱的过程不大愉快罢了,他只是爱她,这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