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随口问问。”她淡定地拿纸巾递给他，又随口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睡？”

        “你要是觉得我变化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我们就慢慢来，如果一直接受不了，就给我句话，我可以换风格。”

        谢屹诚了嘴，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语调平静，辨不出情绪，“你把我当什么？消遣的乐子？”

        她眯起眼想起那个下雨的晚上，眼沉了沉，困意来袭，她慢慢睡着了。

        谢屹诚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松了手，一句话都没说，转进了房间。

        倒是后半夜，谢屹诚出来到厨房喝水，被她给堵到了。

        谢屹诚穿着规矩整齐的睡衣，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喝过水的一双，泛着的光。

        谢屹诚没理她，径直绕过她就要进房间，徐若凝在他后开口，“十年前，你睡了我一次，我现在睡你一次，我们可以扯平了。”

        徐若凝盯着看了会，很想过去跟他接吻，但她克制住了，打算循序渐进。

        徐若凝成年后，几乎没在男人上碰过钉子，谢屹诚算是激起了她的征服，只不过，她怎么撩，对方都不为所动

        “不是。”徐若凝决定实话实说，“我单纯馋你子。”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她耸了耸肩，折回了房间。

        他眸底情绪复杂，徐若凝来不及多想，点了，“对。”

        徐若凝听出他声音里的恼火，还以为次数问题伤及男人自尊心，微微一笑，“是的，好多次，记不清了。”

        徐若凝追问了一句，“你是同意了？”

        谢屹诚脚步顿住，足足过了好久，他才转，盯着徐若凝的脸问，“你是为了这个？”

        听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徐若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顺着手腕的力靠近他，嘴角轻轻翘起一个弧度，“亲我一下，我下次早点回来。”

        晚上洗漱完后，徐若凝去敲谢屹诚的房门，他没开。

        谢屹诚脸色更差了，他冷漠地丢下一句“行”，转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是在警局，她抓了个咸猪手，正跟警察录口供，后来看见一大群人进来，里面就有谢屹诚。

        “担心我？”徐若凝自发地进去，低准备换鞋。

        所以当她晚上回来问谢屹诚要不要跟她结婚时，正在喝水的谢屹诚被呛到了，咳得那张冷白都红了。

        她披着毯子，倚着走廊的墙，等男人走到跟前才说：“我专门过来陪你过年的，怎么样？感不感动？”

着眉，神色有些严肃：“晚上外面很危险。”

        原本她对结婚没有任何想法，直到第二天被表妹叫过去，看见她跟表妹夫两个人穿着西装婚纱在街上奔跑的开心模样，她没来由地想结婚。

        谢屹诚不知生没生气，总之，他两个晚上没搭理徐若凝。

        她手里拿着红包，见他一直不开门，便丢在门口，这才回到客房。

        那个时候的谢屹诚才二十出，很青涩，那张干净的脸在人群中很惹眼，他站在几人后，手里拿着文件。

        那时候，徐若凝以为他的子很冷，直到后来。

        谢屹诚开口了，只不过又问了之前问过的那句话，“你到底想什么？”

        晚上有些睡不着，她跟SaSa聊了会天，又把手机合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间，想起第一次见谢屹诚的时候。

        谢屹诚目光沉下来，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这儿不是国内，你大晚上出来，脑子里有危险意识吗？”

        想会这种快乐。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徐若凝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眼神坦又直白，“我想睡你。”

        谢屹诚：“……”

        谢屹诚冷冷：“十年前，我可不止睡你一次。”

        他气质很独特，站在人堆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出众的五官挂着严肃又正派的表情，肤是冷白色，衬得那双眼极黑，他偏跟前面的人说话，手里拿了支笔纪录着，穿着正装的脊背像松柏一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