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张嘴生来干什么?
但……即便是被叫到层,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受苦”――两人看着江闻抱着钮书瑞走得毫无波澜的步伐,不约而同地想到。
远远看过去,一白色的裙装让她看起来就跟个白色汤圆一样,小小的,不吵也不闹地就坐在那里时,竟能让人感到些许的平静。
但钮书瑞自己不愿说,又怪得了谁?明明就是嘴巴一张一合的事情,她偏不肯跟他讲,是指望他能知她脑内所有想法吗?
他明明从没有命令过她不许说话,而且也不见得她有多么听从命令,该听的时候几乎没一次是听的。
江闻烦闷地收回视线,拿起碗筷去了厨房,等回来时,就看到钮书瑞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差五地丢下工作,当即自然是发火了,打江闻的电话没人接,就打到了她们这里。
江闻走过去,把碗放到她面前,跟昨天一样,说:“吃吧。”
他把人抱到怀里,带回卧室,却没将钮书瑞放到床上,而是放到了沙发上。
至于速度方面,要计算的话,也勉勉强强能赶上刚入伍的新兵吧。
回来后又因为她情绪太差,一波接一波的,时间都用来照顾她了,自是更加没空看了,又怎么能知她提前吃过了?
这个动作叫钮书瑞心下意识抖了一下,瞬间就从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即便不明白江闻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也要怀揣戒惧地看着他。
若不是不行,江闻还真的想直接扭转掉钮书瑞脑子里所有错误的想法。
他眉间一紧,快步过去摸了一下钮书瑞的额,所幸并没有发烧,就是钮书瑞一被他碰就反要躲的这个习惯让他很不爽。
江闻看着钮书瑞转过去、背对他的脑袋,想给她转回来,但看到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又觉得算了,还是之后慢慢教吧。
可她们又有什么办法?江闻连他的话都不听,难不成会听她们的?
那什么情况下才会让江闻无视她们,答案简直是显而易见了。
江闻把钮书瑞放到椅子上,拿起她面前只装了一半的碗去厨房满上。
其次是他昨天并不知钮书瑞在他回来前刚吃过。
刚这么想,江闻脑海里就冒出了与钮书瑞接吻时的感,思绪就这么断了一刹那,无意识地了。
还是今早出发去江家大院时,他抽空看了一眼,才知原来昨天女人汇报过这件事。
这回钮书瑞没再耽搁,闻声便拿起筷子小口地吃了起来。
看这阵势,等江闻回去了,八成是要被叫到层。
江永年听了显然是气得不行,一句话都没说,只留下那怒气冲冲的呼声,就挂了电话。
成天就知扁着一张小嘴和他作对,有事都不知讲,刚才也是。
但江闻并没有对她什么,只是把床上的被子枕都拿了下来,
江闻刚刚还在想着之后该怎么教钮书瑞的想法忽然就变了,他突然觉得,如果钮书瑞真的能学着乖巧的话,他也不介意她有些坏习惯。
他不可能是没听见,江闻可是在战场上都不错过任何一丝声响的人,所以他必定是刻意无视了她们。
事实证明,钮书瑞昨天不肯吃确实不是饭量的问题,而是她被迫连吃了两顿的问题。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跟他讲一下会死吗?
但她今天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打报告,在她轻轻了嘴后,江闻便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等着,结果他等了半晌,也没等来钮书瑞一句吃饱了。
还一直把低下来,目光斜斜地看向地板,就是不看他,两只手又放在上抠成了一坨,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对上他的目光就会死一般。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接着想,钮书瑞这个习惯很差,等她状态好起来后,他定是要亲自教她改过来。
但他没想到,钮书瑞那么能闹,完药都这个点了,便索不回江家大院了,在这里陪钮书瑞吃完,顺便看看她的饭量到底如何。
但在江永年的命令下,两人还是上前去敲了一阵房门,结果不出所料――江闻没有理会。
于是她们也不敢继续敲下去,生怕打扰了两人的事情,又要被江闻问罪,便实话实说地禀报。
不过江闻原本确实是要回去的,甚至已经在早晨交代过了,让两个女人中午给钮书瑞少装点饭,避免浪费――如果钮书瑞中午醒了的话。
江闻拿着碗回到餐厅,只见钮书瑞乖乖地坐在原位,姿势还保持着先前那样,似乎从他走之后,就没动过。
江闻一如既往吃得极快,吃完后,便坐在旁边看着钮书瑞吃。
回来的路上他都在赶着见她,本没空看手机。
先不说钮书瑞今天醒来之后一直在装睡,没吃早餐,中午再吃得少,营养怎么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