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瑞没想到，电话竟被接通了。

        在那一瞬间，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手机甩飞出去，如果能让它关机那就最好不过了。

        然而钮书瑞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气力。

        手机并没有关机，但好在，这一举动还是成功引了乔启的注意力。

        后面的事情光是想想都还有些后怕，幸好她赌对了。

        钮书瑞没在地上坐太久，很快便撑起子往房间去。

        一进卧室，就听见手机不断震动的声音，她走过去，看了眼来电信息，立刻清了下嗓，接通：“喂，妈。”

        “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周琴接连问，钮书瑞隐隐还听到那边有轻微的引擎声。

        她装作毫不知情地说：“啊？我没事啊，刚才手机中病毒了，怎么按都没用，我才弄好。”

        而后又故作随意地问：“这个点你是要去哪？”

        “你……”周琴有些语，应该是想问刚才的声音怎么回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所以想去看看……现在都到半路了，你不忙吧？等下一起去吃个饭？你上周都没回来……”

        周琴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钮书瑞心如雷，却不敢随意打断，怕被察觉到什么，只能一直等到周琴主动停下话口。

        这才不动声色地说：“等会可能不行，我上周不舒服请了假，今天好几个病人。”

        周琴“啊”了一声，默了一会才说：“好吧，那你这周记得回来，我刚好有点事想和你说……不过，怎么感觉乔启都没你忙啊？是不是时间没分好？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多问问他。”

        钮书瑞囫囵应着，片刻，周琴才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质本来就……你记得好好休息，挂了啊，拜拜。”

        “嗯，拜拜。”挂了电话，钮书瑞终于放松下来。

        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加上下上那些凌乱无序的黏，钮书瑞不敢耽搁，只能继续强撑起开始收拾。

        彼时公寓楼下，一辆轿车不声不响地开了进来，车窗慢慢摇下，一位着墨镜的女人探出脑袋，盯着某栋楼看了许久。

        半晌，她才重新看向手机，那页面还停留在通话一栏，最近的联系人上赫然写着“书书”两个字。

        脑海里又回响起那旖旎暧昧的声音，周琴忍不住偷笑，本来老乔过来说乔启有那意思的时候，她还觉得乔启得是单相思吧，她这个妈的还真没从钮书瑞脸上看到过什么情啊爱啊的。

        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两厢情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