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他背倚着栏杆,目光平静地落在眼前的那几盆花上,老爷子生前很喜欢养花,留给沈暗的那些,都在冬天冻死了,沈暗又重新买来,但是每年都会冻死几盆。
今年还没下雪,这些花已经感受到了凉意,叶子也全都萎缩着,一点神气都没有。
他把烟掐了,进屋时才看见白梨在拭相框和相册,那些她看完的相册,已经被她整理好放进了箱子里,爷爷柜子里的衣服也被她重新叠了一遍。
沈暗靠在门框上看她,她眉眼有些发红,看得出刚刚哭过,他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问,“怎么哭了?”
白梨咬着,看了眼桌上,那上面是老爷子手写的一个本子,上面纪录着沈暗的生病纪录。
沈暗生病的次数不多,大多都是受了伤回来,自己偷摸上了药就回去睡了,老爷子大概夜里起来去他房间给他盖被子看见了,本子上还写要给沈暗什么吃的,给他补回来。
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没写完,只留下了半句话:【晚上要买牛】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面没写完,再往后翻,全都没了。
白梨知,那天之后,爷爷可能就不在了,他在这个世上,留下来的最后一段手写字,是想买牛肉给沈暗吃。
沈暗把那个本子翻了翻,放在桌上,搂着白梨,还有心情逗她,“估计是想买牛尾巴。”
白梨怕他难过,了眼睛,小声说:“我来打扫。”
她去洗手间找了巾,洗干净拧干过来桌子。
沈暗低又看了眼那个本子,他摸了摸最后那行字,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把本子重新放进抽屉里。
两个人一起打扫完房间,上都出了汗,沈暗叫了外卖,两人简单吃完后,他进了洗手间洗澡。
通过风的房间,空气清新又冷冽,白梨担心他待会出来冻感冒,把窗和门都关上了,又把空调打开。
沈暗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到是苗展鹏,也没有去接,只是拿到洗手间,红着脸敲门,“……你电话响了。”
两人即便在一起这么久,面对沈暗,白梨还是会害羞。
沈暗拉开门,光的上还在滴水,他拿了巾简单了脸之后,把巾搭在脑袋上,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按了接听。
白梨正要走,却被他长臂一揽,扣进了怀里。
她刚在房间里觉得热,脱了外套,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衣,明明隔着衣服,却在靠近的刹那,仿若被他上的温度到,她低叫一声,手指已经碰到男人结实的小臂,水汽蒸腾在指尖,她闻到男人上的味,脚下莫名发。
沈暗单手撩开她的长发,低在她颈侧吻了吻,电话那苗展鹏汇报今天市里的暗访,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简短地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洗衣机上,把白梨拉进洗手间,脚尖把门踢上。
他伸手把白梨的衣脱了下来,修长的指节勾着她的下巴,细密地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