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术走了,他也没了工作,刘喜乐又消沉几天后,将家里的东西卖的卖,丢的丢,等到这所破旧的房子,又回归他本来的面貌时,刘喜乐笑了。
对啊,这才是他啊,他不是纸醉金迷里的小喜乐,不是许术的小爱人,他不过就是徘徊在颂城市街tou的liu浪汉罢了。
刘喜乐重新穿起他的大红裙,画上他的大nong1妆,捡起他的麻布袋,坦坦dangdang地回到街上捡垃圾。
天气冷了,刘喜乐虽然穿了很多,翻动垃圾的手上仍被冻出许多冻疮。他手指tou僵ying地rou搓双手,不断地冲手上哈气,仍是没能抵住严寒。
他终是放弃了,坤坤手指,等冻僵的手指tou勉强能曲起个角度时,继续翻动面前的垃圾桶。
“大家好,这里是颂城卫视,我是记者小刚。”
“今年颂城市突降百年一遇的大雪,最低气温能够达到零下15度,创最近二十年来的最低温度。我们可以看到,shen后的建筑物银装素裹,路人们行色匆匆……”
“咦?这里有位大姐,好像不怎么赶着回家啊。”
“大姐,我们能够采访一下你吗?”
当有人跟上他,拦住他,并将话筒递到他面前的时候,刘喜乐是很慌张的。他知dao这是什么,不就是路过的电视里,常播出的新闻采访节目嘛。
“大姐,随便说点什么,我们这是电视直播呢。”记者拼命冲他使眼色,刘喜乐这才嗫嚅开口。
“恩……说什么?”刘喜乐目光闪烁,表情紧张。他还从未上过电视呢!
“哦,”小刚明显shen经百战,准确地抛出了个问题,“强降雪引起的超低温,对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他想了想,又补充到,“比如在燃气、空调的使用方面,大大超出了往年的额度……”
刘喜乐想了想,今年确实是比较往年冷了,但他的房子四chu1漏风,自己出门穿得也不多。冷是冷的,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彻心扉的温度,气温降个几度,实在是不太明显。
所以他诚实地摇了摇tou:“没什么影响。”
这下小刚震惊了,他问出这个问题,心里早已准备好了答案,谁知这大姐不走寻常路,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复。
小刚的笑容僵在脸上,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大姐是比较耐寒的人吗?”
“不是,”刘喜乐诚实地摇tou,“我家里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刘喜乐家里没通电,连灯都点的煤油灯。每当他冷的时候,就多盖几张破棉被,整个人窝在里面,就没有这么冷了。
小刚显然没过过这种日子,在他的生活圈里,还没有一个家庭是没有热水,没有空调的。他倒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喜乐,这才发现虽然他整齐地穿着衣服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却有点邋遢。
他ma上意识到自己采访错人了,这可是直播啊!
小刚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大姐,你过的日子也很幸苦呢。”
“没什么。”
“那么,谢谢这位大姐的pei合……”镜tou切到小刚shen上,他继续为台里直播节目。
刘喜乐就这么被晾在原地,他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