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力无气地说，“我刚刚已经看完了，医生让我输。”

        “你再缠着她，我能整一次，就有能耐整你二次。”

        舒莹一动不动，眼都不带抬一下，她顿了顿，“输完一起走吧。”

        商时松开手，把他挤到一边，接过舒莹手中的袋子，没有说话。

        商时本来打算转要走，听到这话，又走回来，站在面前。

        他微低着，眼神凌厉地盯住袁亦的眼睛，气势上压得袁亦不自觉噤声。

        “那你输。”

        “别挡路。”

        “好，我知了。”

        商时冷冷地说，脸上布满无形的寒霜。

        只是看着舒莹这样子，他又很心疼，觉得自己够贱的。

        商时转追上舒莹，上收回那副威胁人的嘴脸，重新变得恹恹不振。

        舒莹坐在他旁边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轻声询问，“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了？我给你喊个车怎么样，大晚上打车不是很安全。”

        袁亦惊得差点叫出来，“商时，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顺从地输，单手吃完舒莹递给他的粥和包子。

        舒莹平时跟他私底下讲话也是这个语气，但目前他们正于一个微妙时刻，商时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

        不知不觉，两人倚靠着对方，上共同搭着舒莹从家里带来的毯子睡着了。

        明明他家里有合作的私立医院，随时过去都能享受贵宾待遇，但他异常享受舒莹带他来公立医院坐在板凳上输的感觉。

        的热意蒸得他脑晕眩，他却自我结构成是幸福的感觉，好像被烤熟的棉花糖包围包裹，自己也好像成为其中一块。

        “别说话了行不行？我真的很困。”

        他回话的嗓音有点哑，说不出是因为生病还是情绪所致。

        他目送两人离去，好一阵才回过神，悻悻离开。

        “......我什么时候说我现在要走了。”舒莹无语地重新拿过食物，“你先输吧。”

        对上这样的脸色，袁亦一僵，像突然被丢入冰窖一般，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好。”

        商时知自己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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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们？”他看向舒莹，再看向商时，瞪大了眼睛，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们怎么会......商时，当时是不是就是你。”

        他不敢问舒莹是否猜到当年捣乱的那个人是他，他只能委婉地请求，“你能不能再陪我一小会儿，就一会儿，至少我们一起吃完东西好不好？”

莹脖子后面的一点红痕，却还不死心。他话没说完，肩膀被人从后面死死住，疼得他住了嘴。

        他嗓音很低，或许是怕走到前面的舒莹会听清楚，但从齿间磨出来的一字一句淬满了毒的恶意，那双深眸更是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