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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然见状将她松开,又换上温柔的笑:“鱼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
“……清蒸吧。”
一直以来表现得成熟稳重,侃侃而谈的男人,被问到这个问题,却沉默了很久,像是很难以启齿。
她没说话,靠在他后背上的额,贴着他又蹭了蹭。
那个故事注定是悲剧,但是那又怎么样?
“庸人自扰。”
当然没有说出来。
“怎么样,喜欢哥哥的回答吗?”
没办法,变成丧尸之后,活着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当然,他当时也不记得变成丧尸之前是什么样,说不定同样无聊呢?他也不知。
眼前,鸦羽似的睫扑闪了两下,然后垂了下去。
越是有话说不出口的人,越是在心里藏着贼。
把腌好的鱼放进盘子,蒸锅上汽,盖上盖子后,边然想起,他当初在听完“袁老师”的这番话后,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看到那间山里的别墅,看到那间地下室之后,他也对自己原本无所谓的“过去的记忆”产生了一点兴趣。
蒸汽源源不断地上涌,接到玻璃锅盖,凝结成一层白色的水雾。细小的水珠越聚越多,汇聚到一起,又顺着玻璃的弧度下落,他垂着眸,静静看着水珠聚拢,落下,再聚拢,再落下,凝在玻璃上的水雾逐渐全化成水。
“怎么了?”他猜到了,但还是问。
屋外的雨还在哗啦哗啦地下着,他后的人静悄悄地磨蹭了好一会儿。
于是,他选择了答应“袁老师”的“实验”邀请。
边然也不着急,随手将燃气灶调到最小火。
毕竟,要控制别人,得到他预期中的反应,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也不失没失忆,他好像天生就会。左右不过就是先给糖后抽鞭子,还是先抽鞭子后给糖的区别。
他其实很喜欢“共情”这个词,因为只有在收割别人的情感,再撕裂所谓善意、友好、正义、喜欢、钦慕之类的伪装,看他们在他展现出的恶劣面前暴出真实的面貌,继而仓皇逃窜的模样,才能感觉到有一点乐趣。
而且,还没关上。
他有时候会有一种,他失忆之前好像也总是这么“乐于助人”的错觉。
他的愿望这么难以宣之于众,那……就帮他实现好了。
才小声开口说:“口涨。”
来源于,他原本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会有什么执念的人,简单、无聊的东西,就算得不到他其实也无所谓,所以他没想到,原来他也会想要把谁关起来。
衣服上传来下坠的拉扯感,他不回,也知是纪知在拽他的衣服,至于背上那个,应该是她的额贴了过来。
……
……
呵。
不过也很少,他早就已经腻了。
那就更有意思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轻轻靠上了他的后背。
“我知了。”纪知只说。
只是问:“那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边然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靠近,轻声回答:“如果我是俄耳浦斯,我就留在地狱。如果我是欧律狄刻,我就在俄耳浦斯要转的时候杀了他,让他留在地狱。”
那个“袁老师”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人也差不多,如果只是要实现他的愿望,方法其实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