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好整以暇开他的手腕,程嘉余比他个子矮,又因双质力气天生比他人不足,就算是周杨这样阴柔的男人,也能轻易挡开他的怒火。周杨垂眸看着程嘉余,轻声说,“弟弟,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
那个陌生男人先下楼离开,程嘉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记住了男人的样子。接着周杨才随后出来,依旧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发打理得柔漂亮,仿佛明星准备要去赴宴,而不是刚刚与人偷情结束。
“少废话!”程嘉余甩开周杨的手,“我要去告诉哥哥,你骗了他,你没资格他男朋友!”
程嘉余难以置信看到眼前这一幕,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怒气冲冲跑进那富丽堂皇的宾馆,气糊涂了般在大堂转了几圈,最终选择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抱着胳膊虎视眈眈盯着电梯口。
程嘉余猛地站起,气势汹汹朝周杨走去,“周杨!”
周杨掐着他的咙,目光垂落在他脸上时冰冷充满恶意,“你敢说一个字。”
“弟弟,你最好不要闹。”周杨抬手轻轻抚过程嘉余睫上的水珠,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知的,我脑子有病,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我这人不正常,发起病来可是什么事都得出来的。”
到周杨和一个男人走进一家宾馆。
周杨温和笑着:“你都看见什么了?”
程嘉余刚要发怒,忽然咙一紧,紧接着他被卡住脖子用力抵在门上,瘦削的蝴蝶骨磕得一声咯响。
周杨一怔,循着声音方向看到程嘉余。那一瞬间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惧意,紧接着他平静下来,面上再次挂起如常的微笑。
程嘉余涨红了脸挣扎,双目因愤怒而染上通红的水光,毫不怯意怒视着周杨。周杨见他这副模样,忽而又换上一副柔和的模样。
周杨离开后,程嘉余跪在卫生间门后咳得近乎痉挛,他的脖子上一圈发紫的红痕,后背浸满了冷汗,手指按在地上,苍白指尖不断发着抖。
他扼紧程嘉余白瘦的脖颈,声音低柔恶劣,“我很爱程砚,爱得脑子都坏了,如果他和我分手,我会约他见最后一面,然后把他拴在床上,用绳子一圈一圈捆紧了,再拿枕慢慢闷死,然后抱着他的尸睡个好觉。你相信吗,程嘉余?”
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人,愕然站在街边看着周杨走进宾馆大门后亲昵挽上那陌生男人的手臂,柔无骨贴上去。男人西装革履,看上去优越富裕。
“你和别的男人――”程嘉余脸薄,大庭广众说不出那种话,他涨红了脸质问周杨,“你怎么能这种事?你骗我哥......你这个混!”
“这不是弟弟吗,好巧。”周杨竟然还无事人般与他打招呼。程嘉余气得肺都要炸了,冲上前揪住周杨的衣领,怒:“我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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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漆黑奔涌的漩涡从脚底上升席卷而来,噩梦般吞噬掉程嘉余的将他拖入深渊。他们都在永不见天光的黑暗里怀着扭曲极致的劣质爱意下坠,只要程砚一天不回看一眼,下坠就永远没有尽。
周杨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把他的骨得生疼。他不由分说拖着拼命挣扎的程嘉余穿过大堂,拐进走廊的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小时。程嘉余没有别的长,就是比谁都倔,他打定主意要等到周杨出来,就是在这里坐到天黑也会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