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起的被子遮住一半灯光，将那修长大间隐秘的位拢进阴影。程嘉余不敢去看，怕自己看一眼就会失控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他慌忙扯过被子盖在哥哥上，舒了一口气，呆呆坐在床边，看着他哥安静的睡脸。

        程嘉余停下动作，在浴缸前沉默良久，忽然狠狠把巾往浴缸里一砸，站起抓过淋浴“砰！”的一声甩在地上，瓷砖地板被磕出刺耳的声响。

        程嘉余靠近程砚，稍稍撑起上半，满脸通红靠近过去，心如擂鼓阵阵，他竭尽全力克制住急促的呼，嘴发着抖一点点落下。

        他的眼眶又泛起酸涩的红意，程嘉余眼角，觉得有点冷，壮着胆子掀起被子一角躲进去，一点点靠近他所依赖的热源。他摸索着碰到程砚的手指，五指小心插进去，轻轻握住那温发的大手。

        他慢慢躺下去，蜷起子缩在哥哥枕边，眼睛望着他哥的侧脸，就这样傻傻看了很久，呢喃：“哥哥。”

        他急着气站在浴室中央，着通红的拳浑都发着抖，是怒火，是令血都沸腾叫嚣的嫉妒，以及恨意，不甘，全数化为一团漆黑的火焰烧得他战栗不止，他再次变成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物，疯狂地想要吞噬一切靠近他哥的人。他们都该死，抢他的哥哥，他们......周杨......他恨不得杀了――

        程嘉余窝在他哥怀里心脏怦怦乱，好半天才壮着胆子抬起，见他哥睡得很熟，这才松了一口气，小猫似地又往程砚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牵着他哥的手渐渐睡去。

        程嘉余猛然深一口气，扶住手边的洗手池。他被自己心中庞然巨大的魔鬼骇得浑僵，抬手一摸自己的脸，摸到满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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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程嘉余爬上床，跪坐在哥哥手边，伸手轻轻抚过程砚额边的碎发。

        程砚的呼平稳，深沉，带着一点淡淡的酒意。程嘉余迷恋盯着他的脸，从锋利的眉，到薄削的。程嘉余的呼渐渐紊乱，他不受控制地被那两片引，心骤然失去秩序，得他腔发疼。

刮得刺痛不已。

        “哥哥，不要看别人好不好。”程嘉余小声说，像是自言自语，“我不喜欢你看别人，碰别人......”

        吻落在程砚的嘴角。

        程砚的卧室干净，整洁，简单到有些沉闷。床柜前开一盏温的灯，程砚难得喝醉，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过了一会儿，房门推开，程嘉余抱着巾走进来，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安静无声。

        随着纽扣一个个解开，衣料下健实的口和腹肌线条一一展现出来，程嘉余咽下唾沫，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他哥的肤上，他小心翼翼脱下他哥的衬衫，着魔般盯着随呼微微起伏的膛和的每一寸线条，手指无意识伸过去，却又在快要碰到的一瞬间猛地缩回去。

        就一下。他焦躁而充满期待地告诉自己，他偷偷的，哥哥不会发现。

        程嘉余捂住眼睛，蹲在一片狼藉的浴室地板上，良久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程砚的外衣和鞋袜已经被脱下，程嘉余走到床边，用巾给他脸，脖子和手。他极少这种照顾人的事，动作有些生涩笨拙，却还是认认真真把程砚脸上和上干净，末了把巾放在一边，掀开被子，开始解程砚上的衬衫。

        程嘉余一即离，飞快缩进被子里躲着，宛如一只蒸熟的虾米卷成一团。接着他听到哥哥呼一停，在他变得惊慌失措之前，程砚侧过，手臂过来搂住他，呼重新恢复平缓节奏。

        哥哥喝醉了，要休息。程嘉余强迫自己理智回笼，哆嗦着手指去解他哥的腰带。那腰带不知为何变得十分难解，程嘉余费了很大功夫才酥麻着手指抵开腰带扣，满脸红晕拉下子拉链，几乎闭着眼睛把子脱下来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