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理所应当地思考,如果两个人打起来他要不要去劝架。
他下午三点才不是要回公司开会,而是要去“醉途”的十六楼兴师问罪。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对他另有企图吗?!”
他真的没有偷听别人讲话的癖好。
傅映庭挑了挑眉,哦了一声,尾调上扬,还拖得长长的。
实在是声音太吵闹,而且还不把门关好。
裴屿见到傅映庭站在门外,脸上也有些错愕。他哪里还有平日“醉途”老板的风度,前的衬衫被扯开了,嘴巴红红的,发也有些凌乱。
于是,干巴巴地躺在床上占据了他今天大半的时间。
“裴!屿!”声音的主人听起来气急败坏,音调猛地高,控诉紧接着就铺天盖地地砸下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
门内沉寂了足足有半分钟,裴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要么叫老板,要么叫哥,谁准许你叫我的名字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裴珩这么生气呢。”傅映庭在他面前坐下,丝毫没有被撞破偷听的心虚。
“醉途”老板的办公室对傅映庭来讲是轻车熟路,他远远地就看到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心里有些古怪。
这让傅映庭着实没想到,他以为私下的时候侍者会和往常一样叫他“小傅哥。”
傅映庭还能分出多余的心思,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办公室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易碎的古董。
傅映庭无视他赤的视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继续问:“你不会还没有回应小珩的感情吧?”
前一秒还暴如雷的人,下一秒就收了脸上的凶狠,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侍者微笑着朝他欠,表情拿得快很准。
裴屿没有回他的消息,不知是不是正因为这件事而忙得焦烂额。
语气听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随后办公室里就传来一阵清脆的破裂声。
还是不要了吧,他还生着病呢。
傅映庭正要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落在办公室的门上,门内的争吵声就争先恐后地向他袭来。
“傅先生。”
倒是毫不避讳自己的好友,裴屿没有再换一件衣服,就这么不拘小节地坐在了沙发上,盖弥彰地了自己的嘴。
裴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打算倒第二杯时,想起青年提了一嘴傅先生感冒了。于是他给傅映庭倒了一杯热茶,眼神还不怀好意地在好友的上游走了一圈。
他刚走近,一声质问就赶在他的面前抢了先。
裴屿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也就在你们面前装得像个人。”
正当傅映庭还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改日再来的时候,门打开了。
门内门外的人皆是一愣,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正在争辩的两个人声色很不一样,傅映庭自然熟悉好友的声音,也很快分辨出了另一个声音。
和睡得迷迷糊糊的青年告别后,傅映庭婉拒了青年想要送他的想法,坐着电梯直奔了目的地。
就算他裴屿在“醉途”横着走,也不能有透视眼吧?
这显然不是问傅映庭的。
“你不觉得你对七号太上心了吗?”
晕了脑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的就又陪着傅先生躺回了床上。
侍者没有多留,也不回地离开了。但是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出卖了他脸上的平淡。
“我怎么回应?他可是裴珩啊,我们
“你明知我为什么关注他,也明知我对你的感情,可你却还要用这样的话来羞辱我!”
傅映庭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