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毕业聚会上,我本来是想鼓起勇气找你表白的。”秦萍回忆起往事,“但是聚会结束后,我没能找到你。后来我就听说你当兵去了,而我也去了其他城市读大学......或许我心有遗憾,才会这样念念不忘。”
“我不值得你喜欢。”
“值得。”秦萍固执地又重复一次,“你值得。”
车轻轻一坎,过减速带,停下。秦萍这才扫过车窗外的风景,看到一个偌大气派的门,门边立牌,上面赫然是“xx市公安局”几个字。
从茶馆到这里,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车程。
秦萍呆呆看着窗外,回过,“吴岳,我们来这里什么?”
吴岳解开安全带,答:“自首。”
“什么自首?”秦萍的脸猛然惨白如纸,“我什么都没,为什么要自首?”
“你的每一句话都漏百出。”吴岳平静,“以防万一,我带你来这里。”
秦萍按开安全带就要开门下车,吴岳握住她的手腕。秦萍拼命挣扎,挽发的水晶簪在挣扎间落,令她的发凌乱散开。她疯了一般踢打车座,尖叫,“你疯了吗吴岳?你怎么能这种事?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难全都是装给我看的?!”
“没有。”吴岳岿然不动,“但你的确不了解我。”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
她被吴岳拖下车,高跟鞋甩落一只,手腕在试图逃脱中脱臼,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抓着车门绝望又狠毒地望着吴岳:“就算我真的骗你,你以为初冬真的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我告诉你,他逃不掉的,他也是凶手,他也会坐牢!”
“我替他坐。”
秦萍像突然被抽离神魂,雕塑般被吴岳钳在手里,一动不动看着男人。不远公安局门口的值班警察已大声问着“发生什么事”一边朝他们走来,可声音已经离他们远去了。细雨如漆滴,严丝合渗入人的每一寸肤,要人被浸透,被泡,被人间的尘埃包裹。
吴岳站在车边,居高临下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秦萍,大手像一把钢灌的钳,面容像无情的神明。光线隐入乌云,在男人周勾勒阴影的轮廓。
“他犯下任何罪,我替他受罚。”
深夜十二点,吴岳疲惫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