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苏本就皱着眉，听她这么说，顿时蹙得更紧，退出她到她肚子上。

        顾回苏抱住她，亲吻她的发，“顾贺告诉我，不订婚就不把公司给我，他不把公司给我，我就没办法娶你。”

        “想哪天我出车祸了怎么办，”她着筷子，垂眸，“被撞得血肉模糊，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

        不清楚顾回苏用了什么手段将顾贺支出去，短短一个礼拜后，顾贺的律师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白纸黑字上的补偿金看得她发笑，利索签了字，抬直勾勾盯着律师，“您一直帮顾先生事吗？”

        律师提上公文包站起来，朝她一点，“叶小姐，再见。”

        呕吐感翻涌上来，叶紫环住顾回苏，踮起脚狠狠咬他肩膀，顾回苏任她咬，一只手有规律地拍她后背。

        “怀孕会让人脾气变好？”

        叶紫偏过，攥起拳，“为什么？”

        今天他回来得很早，一进门便将她抱起来，笑：“庆祝我成功挖墙脚。”

        律师收起协议，公事公办地笑笑，“是的。”

叶紫从他手臂下钻进去，回，“牛里有安眠药，她不会醒。”

        顾回苏有求必应了一桌菜，两人面对面坐着，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她尝试菜，但失败了，也就不再折腾。

        顾回苏越来越忙，但是再晚都会搂着她睡觉，保姆又换了一批，顾贺和神秘女子“共筑爱巢”的消息满天飞，叶紫销毁摄像，将视频存好，重新开了一张卡把钱全转过去。

        叶紫知只要她说不舒服顾回苏就会听，她站稳，指指厨房，“去饭。”

        叶紫沉默几秒，接着把裙子脱掉，“我说了啊，我很想你，最后一次，好吗？”

        “订婚而已，不是真的，再等等我。”

        叶紫装作随口一问：“那您一定清楚很多顾家的秘密吧？”

        她瞟顾回苏一眼，“会让人胡思乱想。”

        “离婚协议我打好了，我不分财产，只要他签字就可以。”

        顾回苏心情大好，将她抱到桌子上坐着，吻了下她眼，手覆上她肚子，温情地说：“真乖。”

        除夕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她拿到离婚证，给顾回苏打电话让他晚上来老房子，吃饭庆祝。

        “过几天就不忙了，想去哪儿走走吗？”

        顾回苏着下床，搂住她，“不会，他不会知。”

        “想什么？”

        他们从窗前到床上，边上是熟睡不醒的方瑶伽。

        “你说什么？”他气息未定地说。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突然订婚？”顾回苏一步步朝她走过来，说：“问问我吧，行吗？”

        叶紫推开他下床，捡起睡裙穿上，重复一遍刚才说的，问：“怎么办呢？顾贺知了会不会打死我？”

        顾回苏定定看着她，问：“我是问，你干什么？”

        “放我下来，不舒服。”

        叶紫摇，“不要了。”

        顾回苏要的时候，叶紫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