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贺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轻柔地一把她的脸，“哭什么？”

她像寄生在鲸鱼上的藤壶一样寄生在顾贺上，只有顾贺好她才能好。

        “想让谁听见？顾回苏？”

        她无助又绝望且自责地坐在医院一楼长椅上，想着，要不一起死了吧，一了百了。

        她哭得厉害，眼泪说来就来，抬起楚楚可怜的泛着坨红色的脸，看向他，涂了指甲油的那只脚抵上他膛，分上的金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叫都不让叫的话，你松开我，我不要了。”

        “让，小点声。”

        手铐、分、项圈、鞭子，以及假阳在她上招呼了个遍，叶紫得越来越大声，很快被捂住嘴巴。

        拒绝了当时初恋男友的好意，面对赵珂一次又一次说不治了不治了，她实在没忍住发了脾气。

        如果说顾回苏是老虎，那么顾贺就是一匹狼。

        顾贺手向下伸，把假阳重新往她里，叶紫哼哼唧唧，像哭又像呻，“不，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让他搬出去。”

        虽然她是想让顾回苏听见，可从顾贺嘴里说出来，她要不好好表现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叶紫委屈地撇撇嘴，装腔作势将缩回来，但没成功，“让不让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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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白皙好看的手伸到她面前，礼貌绅士地对她说了“你好”。

        大学她选了成人护理专业，两年内无数次往返医院花光她们最后一点积蓄，因为要照顾母亲，她没时间打工赚钱，别说大三学费，她连饭都吃不起了。

        顾贺垂眼望着她，光在那双魅力不减的眸子里闪动，不疾不徐地抽出鞭子，质苏从她前划到小腹，“在这儿等着我呢？”

        早上10点，她穿洗漱好出去，隔卧室门紧闭着，顾回苏还没起床，很好，不用一大早就争个没完没了。

        保姆已经换了一批，这些小事顾贺还是说到到的。安心吃过饭，叶紫开着一辆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卡罗拉出门，一路往京市最好的瘤医院走。

        顾贺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出现的。

        她很少哭，就算顾贺往死里折磨她她也几乎不哭，眼泪是武，但用得多就容易失效，就像叫他名字，叫得多他就该免疫了。

        “还让我束他，你就是骗我玩儿呢…”

        眼眸颤了颤，大颗大颗眼泪从她发红的眼眶里出来。

        不止是狼，还是只老狐狸。

        “你太不讲理了…”她哽咽着，偏埋进自己被锁在床的手臂里，“明明是你让他回来的，你这样说我今后怎么面对他呀？”

        “兴奋什么？”

        真难伺候…

        顾贺低沉笑几声，握住她脚踝，亲了亲她的小，“脾气见长。”

        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夺走了她父亲，她母亲赵珂虽侥幸活了下来，但大不如从前。母女俩靠赔偿金生活，直到她高中毕业，日夜咳嗽不止终于咳出血的母亲确诊肺癌。

        顾贺没在她面前过下半，一次也没有，她第一次验是在顾贺手下完成的，那时候他笑话她叫得小声，也不像现在这样暴，不把她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