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饭厅分了中式和西式，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好几个，小餐厅是其中的一个西式餐厅。它靠近西侧的花园，紧挨着花园的那一面墙上装了可以打开的玻璃门，能够直接欣赏到花园景观。

        守在电梯外的佣人见到了他，问好后说：“尹董和徐董在小餐厅吃早餐，您看您要吃什么，我通知厨房。”

        “好。”徐喻又嘱咐，“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穿整齐，黎锦秀下了楼。

        他走过去坐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消毒巾了手，大小金也跟着在他边坐下，期待地看着他。

        黎锦秀：“我知了。”

        “小金这几天一直有点倒气，又没有别的症状，我联系了医生，医生说考虑到他们的年纪，可能会是心脏大，所以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安心。”徐喻解释，“顺便也让医生看看大金有没有问题。”

        黎锦秀疑惑：“怎么还要去医院？大小金生病了吗？”

        “不许耍赖啊，小金，出去玩。”

        黎锦秀又去挑了块表。

        餐桌前的玻璃门开着，大小金原本趴在屋檐下，察觉到黎锦秀的动静后，两只金站起来甩了甩，朝着黎锦秀小跑了过来。

        “过来吃饭。”徐喻示意边的空位，那里已经摆好了餐、拉开了餐椅。

        黎锦秀对着两只狗摆了摆手，“我这什么都没有，出去玩吧。”大小金站起了，却还不肯走，摇着尾巴继续看着他，小金还忍不住往他的怀里蹭。

        尹朴声：“反正也没事，那下午锦秀带大小金去物医院吧。”

        徐喻端起碗给黎锦秀盛粥，默不作声地与尹朴声交换了一个眼神。

        黎锦秀不免觉得有些逗，问尹朴声：“大小金早上没吃饭吗？”

        黎锦秀穿过中庭，来到小餐厅，尹朴声和徐喻两人对坐着，正在吃饭。

        黎锦秀回：“上午去医院，下午没什么事儿了。”

        锦秀看起来真的好多了。

        大小金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是同一个kennels的小狗，五代之间都有血缘关系，如果其中一只出现了心脏问题，那么另一只也可能罹患类似的疾病。

        今天他准备去医院复查，所以穿得不那么讲究。上一件浅灰条纹短袖衬衫，领口解开三颗纽扣，出白色内搭的圆领螺纹领口，衬衫下摆扎进灰蓝色的高腰工装，刚刚好就是他从前最爱的搭，舒服、简单，方便走动和干活。

        黎锦秀摸了摸大小金的，：“好。”

        徐喻将小米粥放在黎锦秀面前，随口问：“今天怎么安排？”

        “也是。”黎锦秀应了一声。

        “来，吃饭。”

        “好的。”田姐招呼两只金，将他们带了出去。

时伊青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莫名有些空落。

        黎锦秀笑着用手肘去推小金的狗，又对旁边的一个佣人说：“田姐，把他们带出去。”

        他从前不爱首饰，也不怎么表，最多在运动的时候一块运动手表纪录路线或者心率，现在却是不得不——为了手腕上那些斑驳的痕迹。

        尹朴声笑了一声，说：“吃过了，你又不是不知，这两个馋鬼从小就这样，吃饱了也要讨饭。”

        黎锦秀起洗漱，换好了衣服。

        自从尹莘去世，黎锦秀的情绪变得十分低沉。大小金是家里老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能读懂他的心情，这一年来，大小狗很少像从前一样主动冲黎锦秀撒、邀玩、乞食，最多只是静静的陪伴，所以黎锦秀才会忘了这一点。

        “有什么就吃什么，跟我爸妈一样吧。”黎锦秀没什么特别想吃。

        察觉到这样奇怪的情绪后，黎锦秀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的矫情，才这么两天，自己就开始舍不得伊青了。再说，晚上就能再见到他，比起从前几个月才能见到尹莘好了不知多少。

        “好的。”佣人等他离开后，通知了厨房。

        只是他这几天生病瘦了点，腰有些松了，黎锦秀打开了挂着带的柜子，找了偏窄的带系在腰间，纤细的腰被勒得更为明显，与宽松衬衫进腰后形成的自然堆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