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用了因果寻踪盘。”
“因果寻踪盘?”
“对,这是一门邪术,只要懂得成盘的原理,再利用那个人一滴血,就能推出决定他生死的干系人。”苏棠春又轻微地摇了摇,“干涉因果,必然牵扯出更大的因果,因此,它一直都被正统修行者所排斥。”
黎锦秀:“我明白了。”
叶澜芝生前曾经和金子烛见了一面,那时候不止是叶澜芝带走了金子烛的发,金子烛也偷偷地偷走了叶澜芝的一滴血。
这么看来,恐怕季听、冯飞舟、高扬父子和原微很早就在金子烛的复仇名单中了。
可他为什么不在生前这件事?
难是因为叶澜芝对于活着的金子烛来说本没那么重要,不值得他冒风险?
黎锦秀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时搁置,又回到了叶澜芝和颂珠:“无论是叶澜芝还是颂珠,这件事都跟我有关,我会负责。”
苏棠春平静说:“锦秀,世间万事,前因后果、相牵相系,你不必为你没有过的事负责。”
黎锦秀轻笑着摇了摇,看着苏棠春惨白的病容:“那么你呢?”
难苏棠春就能理直气壮地接受那些从前可能误杀养的厉鬼而得来的功德吗?
苏棠春垂下了眼眸,沉默片刻,说:“就像我师兄所说的,现在我只能尽可能好自己该的事。”
“而且,现在……最痛苦的人,应该是无有。”
养和功德、盟理事之间的内斗、以及他爷爷张文言所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动摇张无有的心。
黎锦秀不懂修行的东西,只能沉默。
良久,苏棠春问:“锦秀,你还会继续查怨阵和网站的事吗?”
现在三合只是据恢复的网页证据抓捕了盟和民间参与养厉鬼的修行者,并没有抓到网站的负责人。
黎锦秀颔首:“会。”
从王福贵、金子烛到叶澜芝、颂珠,再到怨阵、蛇鬼,他参与得越来越多。不仅仅是因为对金子烛疏忽理而产生的愧疚,还有三合的份和伊青在这些事情里若有若无的推动,都让黎锦秀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装作无事发生,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
既然他已经牵动了因果,就该完整地画上一个句号。
“能不能让我也参与?”苏棠春问。
黎锦秀略微惊讶:“……这我不清楚,我需要回去问问其他人。”他不知三合笠能不能请外援。
苏棠春微微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消息。”
“好。”
黎锦秀走后,苏棠春边的笑意渐渐地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