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还没查到这里,与里正交涉过程中才知,他们村前几天救了个人,如今还在昏迷。
卓邕斓一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上胎腹坠痛,撑着腰就往里正所说的那人家赶,果然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冯世赟。
他撑着腰坐到矮床上,小心的抚过他消瘦凹陷还夹杂着伤的脸颊,看着他浑上下伤痕累累的样子,不觉眼泛泪光,从未想到,一别数月,再见竟是在如此境地下。
“阿赟,你醒醒,我来找你了,你快醒醒看看我呀!对,甘松,你快来看看阿赟是怎么回事!”
甘松虽学过些岐黄之术,但他最近主要是学的却是接生之法,只是为了保证卓邕斓的安全而已,他伸手帮冯世赟诊了脉,只觉得脉象紊乱。
他只得据实以报:“主子,才医术不,只觉得冯将军脉象紊乱,诊不出别的,而且冯将军的外伤也要及时理,否则很容易落下病的,咱们还是要尽早找个好一点的大夫诊治才好。”
“哼…你说得对,得尽快帮阿赟治伤,呃…咱们先去雍州城,找清净的院子,其他再作打算…嗯…孩子动得厉害…让我缓缓…缓缓…呼…呼…”
命人将冯世赟小心的抬上车后,卓邕斓却没能挪动,双手不停地在大腹上抚,是不是还捶打几下后腰,他胎动的厉害,本走不了。等缓过这一阵胎动,他才在甘松的搀扶下上了车。
一行人在日落之前回到了雍州城,甘松和朱元怕卓邕斓赶不回京城生产,所以在到这儿来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宅院,此时正好用的上。到了此,卫茅就打听到了雍州城最好的大夫,将人请了过来。
“这位公子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又没有及时治疗,造成感染发热,所以才会一直昏迷的,这样,我先给他开几副药调理内伤,至于外伤,他断了,需要正骨,昏迷着反而更好,免得受不了,其他的再涂些伤药,慢慢将养吧。不过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伤势想要彻底养好,怎么都得三五个月。”
大夫帮冯世赟正了骨,开了方子,卫茅就跟着一起去抓了药,又拿了金创药,甘松也一起去了药房抓了些安胎补药、产药之类的。
这两天卓邕斓衣不解带的照顾冯世赟,在他的心照顾下,冯世赟虽然没有醒,但他的气色要比刚见到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倒是卓邕斓,肚子断断续续的发紧发,已经有假缩了,而且这两天原本就有些下垂的圆腹变得更加靠下了,拉扯的后腰生疼,胎儿完全入了盆,腰满胀得厉害,他的双也已经合不拢了,每天只能撑着腰、叉着进进出出。
“呃…你莫要再动…呼…呼…爹爹现在没力气理你…呃…哈…好疼…”卓邕斓正在给冯世赟喂药,胎腹就一阵紧缩,胎儿也使劲踢打着,他以为是假缩,就没有理会,一会儿总会好的,没想到竟越来越疼,一阵激痛传来,只听“啪”的一声,手中的药碗没有拿住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