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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猛地将那书往地上一丢,颜子衿平日里手不释卷,最恨别人糟蹋书籍,今日竟会主动将书往地上丢,于是颜淮走上前附将书拾起。
“呀――你、你闭嘴!”连忙打断颜淮的话,颜子衿觉得自己脸此时比燃烧的炭火还要红还要热,耳尖一一地已经得发疼。
这宅子颜子衿虽然也逛过,但大都是走观花,也就院子外面那几细细观察过。
颜子衿此刻困意全无清醒得很,她揪着手绢,几分嫌弃地瞧了一眼那书,抬眸见颜淮正一脸复杂,顿时又羞又恼:“你是不是知这是什么!”
“没规矩!”颜子衿用团扇遮住脸,这一天自己动不动就热一阵冷一阵,要不是知原因,她还以为自己病了呢。
“……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以前不还偷偷躲着母亲读过《游园惊梦》――”
“你你你,你居然还好意思说!”
“我十岁的时候,在临湖已经和族兄们瞧过不少了。”
颜淮说着转,颜子衿正从那些人聚集的地方拾起一本书,大概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不去书房,而是要躲在这里看书,颜子衿下意识将那书翻开,想瞧瞧写的是什么。
“那你要看看吗?”
。
“才不要!”
听到颜淮说这宅子还有水榭戏台,茶亭回廊,之前也听人提起这宅子曾经是巨富人家的宅院,颜子衿见里面各局设不俗,好奇地边逛边瞧,甚至发现有几庭院景致,压不输于颜子衿之前见过的富贵人家。
“原来你也瞧过这些不规矩的书!”
“知啊。”颜淮朝着颜子衿左右摇了摇手里的书,上面明晃晃写了三个字――《玉花录》
“又不单我一人看!”颜淮回瞪了颜子衿一眼,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义正言辞地说自己瞧过这些艳书,态度实在不太对劲,语气顿时低了下去,“之前在书院读书时候,读累了也寻来瞧过,用来消遣时间……”
“大概是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偷懒说话。”
颜淮实在忍不住笑出声,随后连忙握拳抵在咳了几下,强行让自己正经下来,但出口的话还是不太正经:“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无师自通的?”
那些人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过来,顿时惊呼一声吓得作鸟兽散,颜淮快步走上前去,只瞧见其中一个小厮的腰带从小路的出口飘过。
“你都瞧――谁知你的!”
颜子衿咬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开口试探,“你、你是不是都、都跟书上学的?”
“天呐你――”
一次走这里,颜子衿难免新奇,结果没走几步,便听见前面拐角“嘀嘀咕咕”传来好几人说话的声音,颜子衿疑惑是什么人聚在这里,莫不是小厮们在犯懒,便脱了颜淮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谁在那里?”
央着颜淮休息休息,颜淮见离花园不远,便说园中有一颗紫薇树,瞧着有近百年的树龄,树下有个亭子,他们可以去那里坐会儿。
颜子衿点了点,两人穿过走廊,打算从侧门走入花园,从这里进去,还得穿过一条假山后的小路,所以大家一般都不从这里走。
“差不多。”
两人且说且走,见颜子衿逐渐困意攀来慢了步子,颜淮直接牵过她的手,故意拉着她走快些好消消睡意,据说晚上可能有一场大雨,故而有些闷热,再加上两人又走了许久,没多时颜子衿便觉得上有些黏腻。
在瞧见手里书本的一瞬间,颜淮不由得挑了下眉,随后这才明白颜子衿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