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卑鄙,是你自己昨晚发烧的时候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黎溯合上了箱子,走到她面前,你和权聿,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杜蕴仪沉默了,她背过脸,他只是来传话的,我本不认识他。
有了金钱的交易才比较有保障。杜蕴仪信誓旦旦地说。
黎溯轻轻地移开了她的手,那时候来找你的人是谁?
他正色: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要和我一起走?
黎溯拿起自己的箱子,往前走了几步,他打开了门,
你是了什么坏事吗?他盯着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庞,试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更多,可他什么也没能找到,她坦地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恶作剧,还是明知故犯的那一种。
为什么?她这种躲避的态度,不免让人猜测,难不成他结婚了?
她把箱子放在他的床上,打开夹层,抽出一沓美金,数也不数的掷在他的衣服上,除了这些,我还有几千港币。
黎溯不同意,有了钱的交易才最不让人放心吧。
黎溯的额角隐隐抽痛,他弓起的上半微微抖动,他笑着问:你这是要拿钱雇我?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杜蕴仪震惊的不知怎么回答。这时候语言是很无力的,她想,不如将错就错,反正他和自己之间本就算是萍水相逢,自己又何必去解释那么多。
你怎么知这个名字?
黎溯想,她回答得倒痛快。
杜蕴仪有点心虚的低下声,我和他...我需要时间去重新梳理一下。
直到她的箱子完全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他才后知后觉地问:我们是要去哪儿?
就是这样吧。
在这里我只能相信你。杜蕴仪心急得直接抓住他的手臂,你到底和不和我一起走?
对。
那是为什么?
杜蕴仪拎起箱子,注视着他撑在行李箱的那只手上的腕表,你快一点收拾。
他替谁传话,权聿么?黎溯认为他终于找到了这团秘密的中心。
不过,我想我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黎溯朝她笑一笑,我也是因为情伤才落到这里的旅人啊。
所以你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很多事,几句话说不清。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的言语下掩盖着一些事实,黎溯决定迂回地寻找答案,那你为什么找我?
就算是吧,杜蕴仪把所有的钱放在他叠好的衣服上,至少在这段时间,我不能离开俄罗斯,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就相当于一个导游吧。
你确定你不是需要一个保镖?黎溯盯着那一摞钱发问。
杜蕴仪的眼神突然锋利,你偷听我们说话?
西的男女,彼此一言不发,任那夕阳透过板窗,将沉默拉的更长。
因为你很...杜蕴仪皱着眉心,说出了一个词,很善良。
我一个人没办法在这里呆着,我也不会说俄语。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太阳即将西沉,火红的晚霞铺满整个天空,金色的光芒照着她单薄的躯,倔强而孤独。
这是我这辈子过最出格的一件事。
黎溯摇摇,既然你认为我很善良,又为什么会给我钱呢?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人找到我。
是。
就当作是一场旅行,陪我走完这一趟吧。
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