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手一松,掉进锅里。
江浔,吃饭!
江夏把江浔的饭盛好放到饭桌上,抬看江浔的房门还是禁闭不开,完全没有打算出来的意思,下一秒她直起,打算去把他拎出来,却被江范成按住了。
你先吃吧,他想吃自己会吃,以后也不用他你陪爸爸说说话。
江夏和江浔一对姐弟,一直都是江夏比较讨喜,从小就品学兼优,不惹事,又孝顺,是长辈看了都会夸的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得到的偏爱也比江浔更多,再加上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着家,江范成的心思自然放在她上更多一些。
两人聊了聊江夏的大学生活,虽然说不上多姿多彩,但年轻人的朝气多少还是感染到了江范成,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你啊,就是该多和爸爸说说话。女儿放假回来,江范成今儿高兴,喝了点干红,有点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该放下也得放下你看家里冷冷清清的,你有空就常回来,学校宿舍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家里
江夏一怔。
鼻突然一酸,咽了口唾沫,笑得很勉强:不是还有弟弟陪你吗?你们俩别吵架就好了啊。
因为如今你们吵架,就再也没有她给你们圆场了。
有些事,想放下,也放不下。
江范成的筷子也放不下,停顿在空气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尴尬地干笑两声,忙招呼江夏吃菜。
一顿饭在父女两人的心事中吃完,江范成推开椅子,因为酒劲打了个趔趄,又自己扶正了,我去找你余叔打牌。
江夏坐在餐桌前,听着铁门吱呀一声,再度阖上。
她望着空无一人的桌椅,又转而看向江浔的房间,随即垂下眸子。
算了,慢慢来吧。
深夜,江范成还没回来,因为江夏怕黑,他走之前把家里的灯一一点亮,家里灯火通明,也算多了点家的温。
江夏洗澡的时候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弟弟谈一谈。
本来拧门把的动作已经是箭在弦上,可是下一秒她停下来,抬手叩了叩。
没人应。
江浔,你睡了吗?
还是一片沉默,留给她的是窗外夏日的蝉鸣,还有客厅日光灯的电滋扰声,几只飞蛾绕着黑沉的灯转悠,江夏仰看了眼,又一次开门走进房间。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江夏和门后的江浔都僵了僵。
少年的T恤刚套上脑袋,出赤的上,属于少年的肌肉隐隐显现,只是在肋骨、腰际,许多都有明显的青紫色,是淤血的颜色。
江夏走上前一步想看个清楚,江浔却也下意识退了一步,把衣服放下来。
怎么回事?
没事。江浔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