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我又意识到,他应该不认汉字。
草原的夜空美得不像样子。
他怔了一下,又轻笑一声:我。汉语。听懂。
家,哪里?
尧沛歪看我:你,哭了?
尧沛冷不丁的发问让我怔了一下。
他很坚持,居然捧着我的脸转了过来,手指缓缓地摩挲在脸颊旁,他认真地找寻眼泪的痕迹,眼睛被月光映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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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我被他扶起来,支支吾吾地:我我想看星星。
我的家,在A市最繁华的地段,那里有着不胜这些繁星的霓虹灯火。那里有爸爸,妈妈,哥哥,唯独没有我。
哭了。他又说了一遍,有些惊慌,用手胡乱我的眼泪,结果越越多,像不完似的。
我真的写剧情如行云水,一到肉就卡到地老天荒。肉是会吃的,水到渠成吧
出了帐篷,温度骤然降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尧沛再次把我裹紧了些,然后让我扶着他坐下来,他也没回去,索坐在一旁。
最后依然是尧沛把我抱了回去。
仰去看,繁星闪烁,星月争辉,我一时间竟忘了呼。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四海为家。
他帮我掖了掖被子,在他离开前,我小声说:晚安,尧沛。
他喃喃了几句,却像是在认真记住的模样,然后眼睛弯了弯,笑起来:千秋。
我不禁赞叹:我家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星星。
他应该是觉得我有病。
你知我的名字吗?
无误地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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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千秋,秋千的千,秋千的秋。
如星空般美得不像样子。
看星星。
许是因为他糙的手指弄疼了我,鼻一酸,眼泪竟真的了下来。
他摇。
我把扭到一边:真的没有。
那应该不算家了吧。
我把眼泪都抹在外袍上,开始胡言乱语:对不起,我不会讲古拉语。
我很少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家,到最后,与那里的联系仅剩了一个每月更新的银行账余额,甚至于那个远在海外多年的哥哥,我都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
夜太黑,看不见他的表情。
良久,他的声音传过来,低低的,却很温柔。
子再度腾空,我下意识抓住他前的衣衫:要去哪儿?
又狼又狗,又又野(哈嘶哈嘶
他凑近了些:看看。
对方默了一会儿。
他说:晚安。千秋。
我看他被我绕迷糊的样子,有些想笑,直接拉过他的手,翻过来,在手掌上一笔一画地写上,千秋。
不知为何,一酸楚突然涌了上来,我哽咽了一下,再也说不出什么。
果然,尧沛打横把我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床上。我自讨没趣,刚想躺下,却没想到上突然多了一件棉质的外袍,他裹了裹我的肩膀,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