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蛮蛮手舞足蹈,附和一句:扬州的小河婆要当干娘啦,小鹤子要当姐姐。
原因无它,只因前些月苍迟在孵的时候,伏双手贱兮兮地打开太古蚌,见粉光光,有点可爱,就没忍住摸了他的宝贝小公主。
也对,她是一只被丢弃的鲤鱼,怎有资格当东海龙公主的干娘。想到此,小鹤子丧气十足,垂着圆圆的脑袋自己肚子上的肉。
漫不经心说的一句话可把苍迟的怒火给点燃了,一气之下咻咻就化为龙,从脚开始一圈圈把乔红熹绕住,说:不和我在一起,那是不是要和那只臭刺猬生孩子。
她对苍迟:早知当初就不和你在一起,也不该和你生什么的。
苍迟孵的时候小鹤子往乔红熹家里跑得勤快,孵出来后,一日十二个时辰就有六个时辰呆在乔红熹家里不肯走。
要抱抱。那苍小六本不是如此,只是在壳里闷坏了,见阿娘求抱,想也没想就扑上去。
两位小公主鼻儿眼儿都生得一个样,看模样儿乔红熹分不出哪个是姐姐哪个的妹妹,只好看子,以往龙的姿态时,姐姐苍小六沉闷不好动,妹妹苍小七活泼好动,刻下变成人,子也是不变的。
乔红熹无奈,连叹了几口气,好了接下来
听说孵出来,虞蛮蛮和伏双也来凑热闹,只不过苍迟和伏双一见面又少不得要打上一架。
打完架以后就蹲监狱,乔红熹都习惯了,捧起小乖龙放在手心上观看。
一龙一神从地上打到天上去,龙出击,风大作,神出击,雷响起。风雷不约而同到来,扬州的百姓以为又要下大雨,纷纷收摊子回家。
小鹤子上的肉一日一日地增加,每天辗转三个地方吃东西,清晨起床去龙王庙寻朝食,午时来乔红熹家前会去卫赐的摊子前吃点水果,来了乔红熹家也是吃个不住,其实也不能怪她,只能怪东西美味,让她作为一条鱼也罢不能。
小乖龙不吃,未睁开眼之前也不用吃任何东西,让她们一直睡,偶尔晒晒太阳就行了,睡到眼睛睁开再喂点水吃些糜粥,撒开手自己就能成龙。
一岁的孩儿走路不太稳当,苍小六站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苍小七张着手臂,偏偏倒倒往乔红熹上扑,口里叫着一句糊的阿娘:阿娘~抱~
虞蛮蛮一次见到没有鳞片的乖龙,直呼乎乎的甚可爱,要当她们的干娘。小鹤子最喜欢学她家小河婆的言行举止,也在哪儿直呼可爱,要当干娘的。
乔红熹觉得不真实,听到小姑娘嘴里的阿娘,以为自己在梦里,她恍恍惚惚抱住苍小七。
肉去刮蹭内,弄到儿懒松松,俏眼懒盈盈,窗上月光入,星疏花残才罢了。
小鹤子重开笑颜,蹲下子对着两条交颈熟睡的小乖龙轻轻气:妹妹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一块儿氹氹转啦。
龙如铁,被盘子一敲和瘙似的全没一点疼,苍迟龙须咻咻动,只说: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小乖龙嗅到乔红熹上熟悉味,不停蠕动躯,鼻儿里也哼哼轻叫。
小小的一抱在怀里,乔红熹心成泥,不禁眼眶发热,应了一声:诶阿娘抱抱。
呵,谁知是光打雷风却不下雨,气得老百姓陵冒风雷,当日就去东海状告了一通,然后苍迟他老爹苍冥就气冲冲寻到还在和伏双打架的苍迟,直接五花大绑抓回东海的监狱里蹲了几日。
乔红熹郁闷了,郁闷起来就没给苍迟好脸色,虽然她是在责怪自己,毕竟是因为她小乖龙血才不纯。
怀加上苍迟孵,用的时日也说过了快一年,乔红熹丝毫不觉自己成了母亲,一日蹲在太古蚌跟前,殷殷问:所以她们现在是在吃日月华吗?
乔红熹又笑了,她肚子上的肉,温言解释:你不能当干娘,但能当她们的姐姐,咱们扬州的小鹤子要当姐姐了。
怪不得当初苍迟说小乖龙很乖,也不烦人。确实乖得让人不解。
约莫过了一年,也就是小乖龙一岁的时候她们才变成了人,比乔红熹预想的日子提前了许多,好在乔红熹时刻准备着,看到两位光溜溜的孩子朝自己爬来丝毫没有手忙脚乱,打了热水给她们子,挑几件合适的衣裳给她们穿上。
苍迟也不知怎么解释,就说是了。这回答让乔红熹更是无语。
苍迟发现之后立张开嘴咬了他一口,咬完还不解气,一直惦记着,如今时机一到,可不是要报仇解气了。
或许是因为血不纯,本天生会浮水的小乖龙竟不会浮水,一放进水里,就和鱼放进沸水里一样乱蹦乱,嘴里还啊啊啊大叫:救命
卫赐日日让小鹤子送水果来,苍迟看在眼里醋在心里,无时无刻不防着那心有事儿的卫赐,乔红熹的心稍微冷落了自己,他便疑神疑鬼觉二人有事儿。
乔红熹听了哈哈发笑,说:小姑娘家家的可当不成干娘。
一旁的苍小六还是没有动,乔红熹抱着苍小七挪到苍小六旁,张开一只臂膀,试探地问:小六也让阿娘抱抱可好?
小鹤子脸色一黑,问:是小鹤子份太卑,当不成小公主的干娘吗?
对这事乔红熹也是习惯了,抄起桌上的盘子兜龙就是恶狠狠一敲,骂:神经兮兮,放开你姑。
小乖龙一个月之后眼儿才剔开,上长出了些鳞,但还不会化成人形,这龙什么时候化成人形啊也是看天意,乔红熹只觉当娘的好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