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小的这就去自罚二十大板。”

曹扬半信半疑，又看他辞色不似胡乱编造，挥了挥衣袖，：“不必。”

他抛下一句话，也不回的走了，随仆心里稍舒口气。

昨夜回来时，萧婵得知前因后果，哭笑不得，曹扬第一回同牲口干架，还是十岁那年同，同街上待宰的大鹅干了一场，还输了，哭着要把它吃得骨都不剩。

这件事成了百姓的饭后闲谈，他知丢面子，整整一个月杜门不出，就窝在屋子里，连吃饭都没甚的胃口，一眨眼就不见肉嘟嘟的庞儿，急煞了她这个当母亲的人。

小小年纪，就这般爱脸面，如今还得了。

萧婵思忖了会，吩咐所有人这事儿当作没发生，要是哪个人在背地里嘴碎，一律收拾包袱走人。

府中安排好了，还有小姑娘那边未有区。人家小姑娘家家好心送来解酲汤，自家儿子却把小姑娘家的阿黄给咬了，她说出来都怪不好意思。更别说当事人曹扬，他想挖个钻进去也不为过。

曹扬从狗嘴夺来的心念儿，萧婵原先让随仆拿去毁尸灭迹，但随仆说这木棍似是阿黄心爱之物，不如到时候上门一并送还人家。

萧婵觉得有理，便收了起来。

*

曹扬要去与严君定省，洗漱之后，他且到大堂走去。

走一步路后颡儿疼一阵，他暗誓再也不饮酒。

大堂里的萧婵瞟见曹扬的影，对正忍笑的曹淮安溜了眼色，堆上笑脸，：“扬儿来得正好，赶在朝食点上了，还以为昨夜喝了酒，要睡到午时呢。”

萧婵命人另安杯箸，曹扬坐下，却没动箸，手不住眉宇之间。

“还疼？哎呀这脸”萧婵啧了一声，痛心，“那随仆也是中看不中用，把我儿摔成这副模样。不成，得把他这月的赏钱扣了。”

远的随仆打了个冷噤，大力溜鼻子，埋继续扫地。

曹扬饮了口茶，：“罢了，不关他当的事儿，他若执意靠近我，他保不齐今日就在床上没起来。”

曹淮安敛了笑，摆上一副严父的模样，训：“你啊，好的不学，偏学坏的，快娶个妻回来，让她给你心去，合得你母亲成日为你一个大男人心，你知心不禁老吗？看看你母亲，心得白发丝儿都生出几来了。”

曹淮安本就是夸大其词，谁知萧婵一听，停箸抚鬓，紧张：“你说的真的吗？我怎么没发现自己长白发了。”

“婵儿莫紧张，为夫开玩笑的。”曹淮安轻拍萧婵的手。

曹扬随意了口包子，腮帮子鼓鼓，糊不清：“你儿子生得一表人才，怕什么无淑女合。”

“那话怎么说的，莫恃容颜好，娶妻得趁早。”曹淮安心里乐乎，拍肚搭腔，“你看看我，曾经如你一般，气宇轩昂，丰神俊朗。如今大腹便便，皴皱猖肆生，哪有当年半点丰姿。你与我当年有七分像，等你年过五十，大抵就是我这般模样了。”

萧婵摇，暗骂他是个幼稚鬼。

曹淮安如今虽不如年轻时魁梧，但不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大腹便便般，就眼角边几皱纹，也好意思说是皴皱猖肆生。不过看在他是劝儿娶妻而自贬的份上，萧婵附和：“是啊，真是物是人非，当年你阿父仗着自己生得好看，长得高大，对我胡搅蛮缠。”

萧婵满面晕红，越说越小声，话锋一转，：“扬儿真没有相中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