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我听说凶手抓到了啊……”萧婵说。
“诶,不过
父亲说过祖父后脑心中过箭,伤了脑,时常会拐不过弯来,再加上年纪大了,就会和孩儿一样,所以那日之后她就把此事抛掷脑后,还是嬉着脸叫祖父。
“是啊,大伙都说他满腹戈矛,杀人不霎眼,还把人当食物所用,把血当浆水来饮呢,可吓人了。”
张督邮且是那个迫淫她,还批她颊的男子。不久前知他死去,她吓得数日不敢独眠,所有从不敢去深闻此事。待到曹淮安说凶手已抓才稍稍宽了心。
“明公,其实洒沙子都是老夫出的主意,这来冒领粮食的人实在太多了,公心善,怕真正需要的人没拿到食物,所以粥还得施。老夫想明公不好出面,便借女公子之手,搅混了异物的食物,对于需要的人来说,他们还会来,对于那些不是真正需要的,就不会来领了。”
祖父自知误会了她,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那几日可是把她捧在手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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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华老让父亲采用凭条领粮。有了凭条,也不怕有人冒名领粮了。
祖父当时没在说什么,但回到了渚,就攘袖要抽她,自己又下不了手,就让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还不许她吃饭。
话说回来,要是曹淮安知村中的状况,定也会来施救的。
萧婵目眹立睖,不信其辞,:“月黑风高,你怎知是凉侯?”
柳木瑶瞑视她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拢过与她咬耳朵。
原来是民……萧婵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等等,她说曹淮安惨刻?好似未嫁与他前,总有人以“狼戾”“少恩”等词来评价他。
可了将近两年的夫妻,除了前几日发了雷霆,曹淮安大多时候都是和和气气,易欺压的模样,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剽闻而已。
柳木瑶听了,却:“实不相瞒,村中多是民,无无份的,如何上告,而且听闻凉侯惨刻,到时候就要成为他的刀下鬼了。”
“我与贵人说件事儿。两年前我去并州,瞧这山水不错,在此地暂歇,夜幕降临,我无分文,就想去林中将就着,幸运的是林中有一荒院,院中无人,便住下了,但夜半时听到院中有惨叫声,于是我窗偷视,贵人瞧我见到了什么?”
“曹……凉侯真这般无人吗?”
她也倔,就:“不吃就不吃,省我一口粮,去救济百姓吧,反正我这么胖,几顿不吃也不会饿死。”
萧婵乖巧的摇说不知。柳木瑶声音又压低了三分,:“我见到那凉侯命人将那张督邮两目活生生剔出,行彘刑呢。”
她想:这么看来,多误会几次倒也是不错。
一抔黄沙土块往粥里洒。祖父喝止,她却:“我看粥不够了,后面的人就没得吃了,所以加些沙子充数,他们不爱吃的话,回了家自然会吃别的,反正也饿不死。”
可奇怪的是,次日来领粮食的人少了大半,这时华老才与祖父说明缘由。
祖父子强壮,若不是那一箭,或许能活到百岁罢。
她总把各种酷刑挂在嘴边,也仅是挂嘴边而已。真遇见这事儿,魂都吓破了。
“你说的不过都是隔帐……”杀人不霎眼,萧婵且信,可说他啖人肉饮人血,未免有些太过了。
柳木瑶:“那张督邮吃痛,一直喊凉侯手下留情的,声音惨兮兮的,我听了心里都的,那凉侯却充耳不闻,不肯容情。”